土屋:‘……好哦。’
就连北信介,虽然没说什么,不过帮土屋倒过一次水。
还是土屋过去喝水的时候看见杯子里的水又满了,问旁边观战的宫治才知道的。
理石有点迟疑的样子,有什么话想说,又因为犹豫不过来——凭土屋的理解,应该是什么'我不是高年级前辈,过去给他指出动作问题会不会不够体面一类的纠结。
久违的实战,土屋和几个因为一场比赛熟悉的人打过招呼,就提包离开了体育馆。
他原本以为吃了一次败羹宫侑会就此放弃这个天真而不切实际的打算。
事实是并没有。
第二天、第三天。
“前辈。”土屋面无表情的抱球,“我要去做耐力训练。”
黑须呢,黑须在哪,他怎么还不来阻止你啊?
他就是为了稻荷崎的器材留下来的结果三天过去只用了几十分钟,完全只靠他私下训练。
宫侑侧脸,俯眼看了眼他,没什么激烈的反应。让原本以为会遭到激烈指责的土屋意外了一下。
宫侑只是简单地扣下水杯盖子:“我去和你们教练打一声招呼,让你回队?”
“前辈你...终于放弃了?”
“那个啊……明年再说吧,是我急功近利了,反而拖累你的练习进度。”从略有纠结的表情和说话内容看上去,好像是经历过一番和监督的谈话。
宫侑低声拐了一嘴,“嗯...对不起了。”接着插兜转身,转脸环顾了一圈,看到墙边盯一年级的天幕教练就抬脚走过去。
土屋盯着宫侑和天幕教练交接【土屋理查德】训练位置的背影,觉得这周目的宫侑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人果然是多样的。
不过宫侑的存在最多在土屋脑海停留五秒,他行云自然地去立马转头找北信介:“北前辈!”
北正在给手指缠绷带,闻言看他:“怎么了,训练结束了?”
“嗯!”土屋高高兴兴地问:“正好和宫侑前辈配合配腻了,北前辈,我可以和你打球吗?”
“我?”北信介重复了一遍,“没问题但是...叫治来吗?”
“不用找宫治前辈呀,”土屋拿手指指自己,眼睛亮晶晶,“我这几天和宫侑前辈加训,知道二传是怎么打的了,而且二传只用站在进攻线和网前徘徊,不用到处跑,凭我的爆发力和弹跳力也行呢!”
北信介简单地否决他:“二传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可以试试吧!”土屋上手拉北信介,“北前辈,我三天前就想和你配合了,就是宫侑前辈一直占着训练时间不放。”
北信介:“其实你可以叫我一起加入你们的练习。”
土屋面上的笑意仍在维持:“会被玷污。”
“……什么?”
“总之,一起来打球吧!”土屋拉着北信介往球场拉。
这一周目他还没和认识的北信介一起打过比赛呢!
“前辈前辈!”到了场上,土屋兴致勃勃地指挥,“这个,是冲入,这个,是短飞,这个,是背传,这个是调位,其余的...就用稻荷崎的手势暗号吧。”
旁观的尾白不吝夸奖:“哦!有模有样的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赤木强势加入话题,“一年级你要打二传了?!很有眼光嘛,我们队的二传是最厉害的,去年侑差点拿全国第一二传!”
提到宫侑土屋就'嗯嗯'了两声敷衍。
“新手的确在各个位置轮一遍比较好。”北信介提了提排球,“选你喜欢的位置打吧。”
虽然在稻荷崎看新手体验各个位置的经历比较新奇,但既然阿侑任性在先,所以这点时间无所谓。
土屋理查德向前面跑了跑。
虽然是胡闹兴致的练习赛,但是实战是勘破不足的最佳方式,比如土屋理查德的运动意志十分出众,只是跑步习惯没得到纠正——像是习惯了冲刺爆发的跑姿,感觉确实练过田径,但是小腿肌肉又很单薄。
打球的时候喜欢眼睛瞟对面,对于有一定实力的主攻是一个看清球路的非常好的习惯,对于还不能熟练扣中击球点的新手反而是一种转移注意力。
黑须监督旁观过三天后,给出的评价是:【具备良好的排球思维,脑筋很活】
至于还有一句是【脑筋活的球手都喜欢特立独行,我这么多年从业的又一例证】这句废话,就被北信介无视了。
“北前辈,感觉能抛出很好的球呢。”
虽然和自己差不多高,但是土屋理查德看他貌似喜欢特意睁大眼睛,让赤木之前煞有介事地拿出来说。
“是吗。”北信介回,下意识嘱咐了一句:“作为二传,不仅要盯着对网,还要关注网同侧队友的站位,不要一直关注我。”
——虽然这么嘱咐过一句,但是一年级状似没听进去。
从第一球开始就一直把攻击机会给北信介,无视剩下的人。
因为二传是新手,所以大家没斤斤计较,尾白还调侃了一句'这么喜欢北?'
“因为想和北前辈传球。”
土屋逐渐体会到在'前辈'前装乖的乐趣:完全能猜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