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内,所有人都被徐挽宁所说的话,惊得瞠目结舌。
陈柏安今日一身笔挺的定制西装,紧盯着她。
天冷,她穿了件柔白色的宽松针织连衣裙,未施粉黛的小脸,很素,漂亮的杏眼寒光乍现,灼灼慑人。
订婚5年,他好像
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老太太和陆夫人面面相觑,等待下文。
陆劲松瞳孔微颤,忽然就懵了,直至陆芯羽继续哭诉,才把他的思绪拽回来。
“你们听听,她都承认了,抢走我的东西,打人,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陆芯羽哭得格外凄惨。
“我知道,当初柏安和我在一起,你心里不舒服,但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是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都想打扮得漂漂亮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你就这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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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芯羽抹着眼泪,一顿哭诉。
头垂得低低的,肩膀缩着,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陆劲松皱眉看向徐挽宁,又瞥了眼陆老太太和陆砚北等人,“今天这事儿,你们看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
陆砚北挑眉,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峻。
“抢东西、打人,她都承认了,你还想护着她”陆劲松皱眉道。
“承认又怎么了我的妻子素来乖巧温驯,像只小猫儿,要不是被逼急了,不会做这种事。”
陆砚北说着,走到徐挽宁身边,“你一个人,刚才没吃亏吧。”
所有人“”
都说人心是偏的。
你这也偏得太离谱了吧。
化妆间里还有几个化妆造型师,见此情形,全都惊呆了。
外界都说,二爷是被逼结婚的,这群人是瞎了狗眼嘛
无条件的相信和保护。
这明明是真爱啊。
徐挽宁摇了下头,心下暖暖的,“我没事。”
“陆砚北”陆劲松怒了,“你也太过分了,芯羽才是受害者。”
“老太太,您好歹出来说句公道话啊。”
陆老太太摩挲着拐杖,“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哭诉,我还不了解事情原委,无法辨别谁对谁错。”
“太奶奶”陆芯羽大惊失色。
“您是觉得我污蔑她吗那条项链明明是我的,很多人都看到我戴着,如今在她手上,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边对峙激烈,谢放则坐到了陆湛南身边。
甚至还抓了一把化妆间的喜糖,挑了颗巧克力塞给陆云深。
“谢谢叔叔。”小家伙吃着巧克力,心满意足。
谢放又塞了颗硬糖在嘴里,咬得咯嘣脆。
看戏吃糖,一脸无所谓。
陆劲松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太欺负人了
这群人,是把他们父女当猴儿看嘛。
“我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既然这样,那报警吧”
陆劲松近来糟心事太多,桩桩件件,都和徐挽宁有联系,包括儿子发疯。
徐挽宁听到这话,没有一丝惧怕,反而笑出声。
“行啊,报警吧。”
“婚礼当天,新娘被当贼抓起来,肯定十分精彩,估计又得上热搜头条了。”
陆芯羽小脸微白。
热搜头条分明是在她床照的事。
“宁宁,什么情况啊贼”陆夫人开口了。
“赶紧说说,我就说嘛,我家孙媳妇儿,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老太太轻哼。
陆震寰点头附和,“就是。”
陆湛南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所以说,不是谁哭,谁就有理。”
谢放嚼着糖,“是啊,哭得我脑壳疼。”
众人无语。
刚才陆芯羽控诉,你们一句话都不说。
如今徐挽宁开口,陆家人就好像突然长了嘴巴,全都跟着附和。
简直是大型双标现场。
陆劲松父女俩算是被气炸了。
陆芯羽看着徐挽宁,眼泪又在眼圈里打转,“小婶,你抢我东西,还污蔑我是贼,我简直不想活了,呜呜呜”
徐挽宁撇撇嘴,“真正不想活的人,只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我了断。”
言外之意
你要想死,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陆劲松算是第一次和徐挽宁正面交锋。
她的模样气质,真不像个养女,反而比某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更有气质。
伶牙俐齿,难怪芯羽斗不过她。
“弟妹,你这话说得未免太难听了。”陆劲松与陆砚北平辈,是该喊声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