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窗边,她现在是眼睛看不清东西,不是完全无法视物,只是她看不清雪花。
她的手指,摸到窗户边缘,将玻璃窗推开一条细缝。
寒风吹卷着雪花,瞬时扑面而来
一大股凉意,将室内的暖气冲散,雪花扑朔到徐挽宁的脸上,很冰很凉。
她试图把手伸出窗外接雪,却被拦住。
“阿宁”陆砚北皱眉,随即把窗户关上,“你也不怕感冒”
他伸手,擦拭徐挽宁脸上的雪水,“冷不冷”
“不冷,就想玩雪。”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二哥”徐挽宁伸手去摸他的脸,微凉的指尖,一寸寸从他额头、鼻尖滑过,她眼睛忽然微红,“就算离这么近,我好像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没关系,总会好的。”陆砚北笑着。
“我的眼睛,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是。”
“是不是一点也不像她了。”
“”
自从徐挽宁出事,两人的关系,心照不宣般地又回到了冷战以前。
她忽然提起,让陆砚北一愣。
“你想放弃孩子,让我去做手术,是怕我失明,你就再也看不到这双酷似她的眼睛了吧。”
陆砚北帮她擦脸的手,瞬间僵住。
整个人就好像被人从高空抛下,重重砸在地上。
如坠冰窖
她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你跟我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徐挽宁在笑,眼泪却止不住往下落。
他心口难以抑制的疼痛。
陆砚北手臂用力,想把她抱得更紧些,徐挽宁就像个提线木偶,表情木然,那双眼睛,更是空洞无神,没有了往日的灵气。
“阿宁,你累了,去睡觉吧。”陆砚北轻拍着她的后背。
徐挽宁被他抱着,没有力气挣脱,就这么靠在他怀里,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檀香味,淡淡的,温暖又好闻,“我要这个孩子,无论要忍受什么样的疼痛,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
她伸手,攥紧了陆砚北腰侧的衣服,手指用力,不断收紧。
“二哥”
“被放弃我们的孩子。”
那一刻,陆砚北的心口疼到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