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宁失踪后,陈柏安和陆砚北在江城见过一次,一起喝了酒。
虽然全程无交流,但离开时,他还是和陆砚北说“如果有她的消息,你能告诉我吗”
后来,他知道徐挽宁安然无恙,心里高兴。
得知她为陆砚北生下了一个女儿,他又心痛窒息。
他很嫉妒
如果一切可以从来,原本这些都是属于他的。
当陆家决定为徐挽宁举行满月宴时,他就像是犯贱一样,给陆砚北打电话,问他,自己能不能来。
陆砚北是无所谓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着了魔,自虐般的,非要亲自来看一眼。
他甚至想过
如果她过得不幸福该有多好。
这样自己就有机会了。
至少,不是他一个人痛苦
只是此时看到徐挽宁抱着孩子,满脸幸福,陈柏安觉得自己那些想法,简直又坏又无耻。
他走过去,将礼物放在一边,就准备离开。
陆呦呦却忽然注意到了他,冲着他,挥舞着手中的金镯小铃铛,嘴里还啊啊叫着。
“这是你陈叔叔。”徐挽宁笑着。
她也算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如今找回亲人,以前的一切,她也不想过多追究。
毕竟,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陈柏安今天拿了礼物来,也是客人。
叔叔
陈柏安的心脏却绵绵密密,好似针扎般疼痛。
他对不起徐挽宁。
不配这声叔叔。
陆呦呦却好似对他很感兴趣,冲他挥舞着小手。
黄妈不知道陈柏安的身份,还冲他笑道,“呦呦好像很喜欢这位先生,要不您抱抱她吧。”
陈柏安愣了。
他不配。
徐挽宁却笑着看他,“你想抱吗”
可能是陆呦呦笑得太甜,陈柏安心动了,只是他没抱过孩子,四肢僵硬,蹩手蹩脚,倒惹的徐挽宁低笑出声。
怀中的小家伙,太软了,眼睛很像徐挽宁,天真无邪,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他,毫无防备。
陈柏安抱着她,心里负罪感更甚。
鼻尖酸涩,他真的不配。
“孩子给你吧。”陈柏安抱着她,甚至不敢乱动,又把孩子递给徐挽宁。
他动作太生涩,倒是不小心,将陆呦呦手中攥着的小金镯弄到了地上,小家伙立马不乐意了,嘟嘟囔囔地憋着小嘴。
陈柏安随即弯腰,准备将金镯捡起来。
铃铛落地,碎成两半,里面用来撞击、发出声响的金色小珠子滚出来,陈柏安急忙捏住珠子,手上却好似沾了什么东西。
“镯子坏了”徐挽宁皱眉。
陈柏安将珠子放到鼻尖嗅了嗅,没什么气味。
“你在干什么”徐挽宁狐疑。
“珠子上好像被涂了什么东西。”按理说这种金饰,又是藏在铃铛里的珠子,是不该粘上什么东西的。
徐挽宁呼吸一沉。
这个镯子是梁家送来的。
该不会有问题吧。
陆呦呦近来频繁生病,她不免会多想。
此时陆砚北带着江家人已经过来了,看到陈柏安微皱着眉,“你还真的来了。”
江家人调查过徐挽宁的过往,自然查过陈柏安,见到他,难免会有敌意。
陈柏安捏着珠子,看了眼陆砚北,“我们聊聊。”
也许是他多心。
另一个房间内,很快俞老就来了。
金珠上的确有东西,而且珠子表面已经被腐蚀得不太光滑。
毒物监测需要时间,虽不确定这上面的是什么,但能腐蚀金属,无色无味,还藏得这么隐蔽,能是什么好东西。
俞老皱眉,“呦呦喜欢玩这个”
陆砚北点头。
陆呦呦喜欢能发出声音的东西。
陆呦呦虽然是早产儿,体弱,但经过精心照顾后,身体和正常孩子没两样,即便是春夏交替时节,气温不定,但她生病的频率实在太高。
俞老深吸一口气,“或许,检测出成分后,就能解释呦呦为什么频繁生病了。”
“或许”
“是我多心了。”
但陆砚北很清楚,这东西是梁家送来的。
梁晗比较蠢,做什么事都是明火执仗,恨不能把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那天她的表现没什么异常;
东西是梁鸿生亲自送的,如果上面有毒,那他逃不了干系,他不会这么笨;
而梁家那天,唯一没来的
只有卢雪娟
之前她到家里,要求自己对梁晗负责,被打了脸,肯定会怀恨在心。
她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