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与贺时礼在一起有段时间了。
他身边只有陆砚北那群朋友,没见过他的任何堂亲或者表亲。
看来与亲戚之间,关系很疏远。
邓妈原本以为贺时礼的父亲面相凶,是个难相处的,今早简单聊了几句,似乎不是那样,在心里替温澜高兴。
去陆家之前,贺夫人带着温澜出去逛街。
贺时礼下班后,接两人一起去陆家。
打电话询问位置,才知道她们在一家珠宝店,贺夫人正在试戴一根白玻璃种玉镯,因为温澜给她新做了一件旗袍,她想搭配个首饰。
几个店员围着贺夫人,温澜则在珠宝店随意看着。
当贺时礼到店时,就看到温澜目光停留在一个珠宝柜台上,里面放置着几枚钻戒。
柜台里的钻戒,克数很大,钻石又亮又闪。
任是谁经过这个柜台,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温澜和贺时礼这段感情开始的并不纯粹,人都是应该知足的,当时温家的事焦头烂额,加上邓妈还要做手术,婚礼、钻戒,这都不是她能考虑的事。
余光看见贺时礼到了,冲他笑了笑。
贺夫人买了镯子,三人到贺家时,贺铮早已和陆震寰钓鱼回来,他正盯着在一起嬉闹玩耍的陆家孩子。
那双眼睛,几乎锁死在陆呦呦身上。
“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们家的。”陆震寰笑道。
贺铮打量着陆家兄弟俩,叹了口气,“同样是做父亲的,我怎么活得像个儿子”
陆震寰大笑出声,“你当初怎么不多生两个”
“素秋怀孕时就吃了不少苦,生产时,还大出血,把我吓得半死,我就决定,再也不要生了。”
结果,
他生的不是儿子,而是个祖宗,是他老子
“贺爷爷。”陆呦呦迈着小短腿,拿着玩具跑过去,让贺铮陪她玩。
贺铮生的凶,徐挽宁和他打招呼都挺谨慎。
没想到半个小时后,
自家小姑娘已经骑在他脖子上,满院跑了。
叶浥尘站在边上
骑大马啊。
小家伙羡慕坏了。
贺铮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年纪摆在这儿,若是被叶浥尘骑在脖子上,只怕脖子就没了。
他直接指挥一个五大三粗的手下,让他给叶浥尘体验了一回骑大马。
叶浥尘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愿望,由贺家爷爷实现了。
他虽然凶,但是人很好。
所以叶浥尘后来,常去贺家玩,这也就是以后的事了。
贺铮年纪大了,性格也变了些,在他年轻时,陆砚北这群孩子小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陆砚北看到他居然能哄自己女儿玩,也是觉得新奇诧异。
却被贺时礼泼了盆冷水。
“你最好,别让我爸太接近呦呦。”
“为什么”
“我怕他忍不住,会半夜来你家偷孩子。”
“”
这话,若是说别人,陆砚北不信,但是这位贺叔
真干得出来。
所以吃饭时,陆砚北就把女儿牢牢定死在自己身边。
回家途中,贺铮还叹了口气,“砚北怎么会生出这么可爱的小闺女,真想把她偷回家自己养。”
贺夫人附和“我也有过这个想法,不知道怎么偷。”
温澜静静听着,不敢插话。
为什么讨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公公婆婆意见倒是出奇一致,甚至还有商有量。
她此时才相信,这两人是真夫妻。
温澜与贺时礼在大宅住一段时间,也会去熙园住几日。
没有长辈在,总是更自在些。
而且温澜报名了设计班,上完课,回到熙园就钻进阁楼工作室,经常会忙到半夜,贺时礼近来仍在和陆砚北谈之前的项目合作。
许多细节,双方始终无法达成一致意见。
生意场上无兄弟。
两人谁都不愿让步。
贺时礼为此头疼得很,甚至说出
“你就不能退一步就当送我的结婚礼物。”
陆砚北说道“我们家大的入秋要上小学,小的还在喝奶粉,你没孩子不知道,养孩子很费钱的。”
合作陷入僵局。
贺时礼那天心情本就不算好,提前下班,去温澜上课的地方接她回家。
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却没见到她。
上课的地方,是租的一处教培中心,当贺时礼到教室后门时,就看到温澜拿着笔,似乎在伏案画图。
此时已到6月,京城的天有些热。
她穿得清爽,束着马尾,小脸素净白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