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轻。
轻飘飘的,却又直勾勾钻进温澜的耳朵里,进入她的心里。
温澜被他的一声“宝贝”唤得找不着北。
看着他越靠越近,那张脸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
直至感觉到两人唇间的距离,消失殆尽。
他刚吃了些冰镇的荔枝,口中凉凉的,唇上触感却是温热的,捏着她的下巴,不急不忙地吻着她,或含或咬,一会儿又小口小口吮着。
也不知哪儿来的那多吻人的法子。
甜腻、湿漉。
让人沉迷。
腰被握住,温澜被他抱到了腿上。
亲着、吻着,身子好似失了重,温澜只能靠在他怀里,“这里是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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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有分寸的。”
贺时礼说着,将头埋在她颈窝处,轻吻着她脖颈处的一块软肉,又张嘴轻咬了一下。
有些痛,却又有种异样的酥麻舒适感。
“时礼,你怎么”
温澜觉得他有些反常。
譬如那声宝贝,不是他平时的说话风格。
只是她的话没说出口,又被他吻住。
这次的吻,有些激烈,让人无法喘息,空调的风很凉,他的吻却很炙热,箍在她腰上的手指收紧。
两人气息交缠,浓烈异常。
贺时礼吻着她的唇角,声音低哑,“澜澜,喜不喜欢我”
温澜愣住。
“嗯喜欢吗”贺时礼追问。
“喜欢。”
“有多喜欢。”他含住她的唇,轻轻啃咬着。
“我只喜欢你。”
换来他的一阵轻吻。
“抱着我。”贺时礼说道。
当温澜搂紧他的脖子时,贺时礼忽然抱起她,直接起身,吓得她呼吸一沉,只能更紧地搂住他。
标准的公主抱。
抱着她,离开客厅,直奔后院。
卧室明明没有风,温澜却觉得室内的一切都在晃动。
所有的感官都被男人所主宰、淹没。
浮浮沉沉,无法自主。
她的一切,都被他所掌控。
这一夜,下了场急雨。
夏天的雨,总是急促而猛烈,直至风停雨歇,只留下微弱的虫声,温澜才沉沉睡去。
翌日,温澜没有留在家画设计图,而是陪着贺时礼一起去钓鱼。
同行的还有贺铮。
到了钓鱼地点,还遇到了陆震寰,他带着叶浥尘来的。
“尘尘”温澜没想到会遇到他,“你陪爷爷来钓鱼啊”
叶浥尘乖巧点头。
“深深那小子前几天爬树抓知了,摔了个屁股蹲,正在家嗷嗷喊疼,我就带尘尘来了,他虽然年纪小,却坐得住。”陆震寰宠溺地摸了摸乖孙的小脑袋。
“尘尘最乖,不像深深那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叶浥尘搬着小凳子,甩起自己的小鱼竿,坐在贺时礼身边。
其实,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长得和叶渭城有一点像。
外甥多像舅,像也正常。
贺时礼瞧着他,只觉得头疼。
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甥舅两个地,正为舅舅头疼,外甥又来了。
贺时礼很想知道温澜与叶渭城的过往,却又没有开口问。
一则,是害怕;
诚如父亲所言,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变得卑微敏感,他很怕戳破这件事,与温澜的关系会发生改变。
二来,是觉得该给温澜以足够的信任;
询问前男友这种事,太不体面,不符合他的风格。
可叶渭城已经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让他忽略这个人的存在,更不可能。
所以他很头疼。
温澜原本也坐在贺时礼身侧,她起身去接了个电话,叶浥尘开口说“贺叔叔,你心情不好吗”
他虽然年纪小,却很敏锐。
“没有。”
“叔叔,你知道夏天吃什么不会被蚊子叮吗”
“吃什么”
“布丁不叮。”
什么玩意儿
“叔叔,小黑、小红、小蓝、小白、小绿一起坐船,其中有个人吐了,你知道是谁吐了吗”
“什么”贺时礼愣住,却还是配合他说了句,“谁吐了”
“小白吐了小白兔。”
“”
贺时礼疯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陆湛南家这小子还会讲冷笑话。
简直绝了。
“叔叔,你开心点了吗”叶浥尘歪着头看他。
“我今天原本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