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按住他的伤口,阻止血水流出。
因为是老旧住宅区,救护车进不来,待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入时,叶渭城已经陷入昏迷,年轻警察刚毕业不久,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看到他被抬上担架,他的双手还在颤抖。
有血,还是热的。
在手上,黏糊糊的。
红得刺目。
有同事赶到,将涉案男子带走,这人只说是个人行为,至于背后是谁,打死不说。
出租屋内
阮苏念已经做好了饭菜,直至七点多,叶渭城还没回来,有孩童惊呼下雪,她打开窗户,冷风卷着碎雪扑面而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关上窗户,伸手摸了摸肚子。
想着如果告诉叶渭城这个消息,他会是何种表情。
或许,他会呆愣得像个傻子吧。
而此时的医院内,缉毒组的同事全都集中在手术室外,手术室的灯亮着,所有人都坐立难安。
直至有人来说
“那个”
“又怎么了”有个脾气躁的警察怒吼道。
这可是京城,居然有人敢持枪械对警察行凶,何其猖狂。
“贺时寒好像跑了。”
“什么”
众人这才明白
这是他特意安排的,为了打乱警方的步调,因为一旦叶渭城出事,大家的关注点必然第一时间集中在袭警一事上,就算知道这件事幕后主使是贺时寒,也需要找证据
只要警方步调稍乱,他便可抓住这个机会脱身。
“人渣,这个畜生。”有人咬牙道。
而此时从手术室里走出一个人,下了病危通知。
走廊外,一片死寂。
直到局内领导强忍着怒意说“通、通知家属亲人让他们马上过来。”
他的声音低下去,竟有些哽咽。
“赶紧的,包括他的女朋友,别等到最后”
他很担心,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阮苏念知道叶渭城在工作,所以她不打扰他,直至手机振动,一个陌生号码,她鬼使神差的按下接听键,“喂,您好。”
“阮苏念吗”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叶渭城的同事,就在一个小时前”
阮苏念打车到了医院,寒风呼啸着,冷得让人窒息,下车后,她一路小跑到手术室外,一群民警看到她,皆不知该说什么。
她就站在手术室外,浑身冰冷。
衣服、头上的雪渐渐融化,湿透。
很快,叶识微就到了,同行的还有陆家兄弟俩与徐挽宁。
叶识微红着眼,身子都在颤抖。
如果哥哥有个好歹,她根本受不了
她走到阮苏念面前,嘴唇和嗓子眼都是干枯的“阮医生”
“他会没事的。”阮苏念冲她笑着。
她的声音嘶哑而干燥,脸色白得像纸。
后来,
俞老来了。
他身上有许多旧伤,而且以前受的伤几乎没经过太专业的处理,这次搏斗时,胸口骨折损伤内脏,胸壁裂伤,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病症。
徐挽宁让阮苏念吃些东西,她强迫自己吞咽了几口。
动作机械而麻木
手术室的灯亮了一整夜,待灯熄灭时,阮苏念急忙朝门口走,维持一个姿势太久,猛地一下,她没站稳,脸色苍白得可怕。
眼神却热切而笔直,紧紧盯着从手术室里走出的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