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悦的眼神停止了流动,贺逸刚刚说话的语气,太奇怪了,他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自己不会得了臆想症吧,姜若悦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 贺逸突然抽回姜若悦枕着的手,闭眼冷声道。 “早点睡。” 次日,天刚亮,贺逸率先醒来,姜若悦还在被窝里,睡得很香。 山谷很静,适合睡觉。 贺逸推开被子时,手不小心碰到了姜若悦的腰肢,那里软软的,这一碰,他宽厚的手掌,如同被一股暖流电了一样,并一发不可收拾的流动到了全身。 这嫩嫩的小脸,虽然睡着了,但满是浓浓的精气神,让人觉得满身朝气。 贺逸眉头高蹙,感到非常的不适,自己的身体,何时这么敏感了? 姜若悦醒来的时候,旁边空无一人,她坐起来,四处搜寻,看到了门口处的一双大长腿。 听到后面有动静,贺逸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又淡漠的转过了身去。 姜若悦下床把鞋子穿上,把被子叠好放回柜子里面,两人就又出发了。 天色很好,贺逸和姜若悦也很快就找到了通往山顶的陡峭山路。 然而这路也太陡了,姜若悦贝齿轻咬,脖子仰得要酸了,这是路吗,这是在悬崖峭壁上凿出来的一个个坑吧。 二人从谷底上来,就看到了杨明和一对人马正要下到山崖寻人。 看到二人上来后,杨明愣了一瞬,立马上前。 “贺总,少夫人,我们正准备下去找你们。” 贺逸身上透着一股狂暴,看向了被押住的那个歹徒,径直走过杨明,过去一脚把人踹翻到了地上,又狠厉的踢上了两脚。 “呕……”歹徒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跟杀猪似的。 姜若悦看呆了,现在的贺逸看起来杀伐狠厉,非常的冷酷。 贺逸身上那件在国外私人订制的外套已经扔掉了,现在单穿着蓝色衬衫,袖口挽到了胳膊上,露出遒劲有力的小麦色胳膊。 “呕。”贺逸一脚踩在了歹徒的脑袋上,使劲碾压了起来。 姜若悦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贺逸踩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畜生一样,看起来挺渗人的,他狂狷的冷霸气质,让在站的人,都瑟瑟发抖。 看地上苟延残喘的歹徒,一口牙齿已经痛得咬碎了。 贺逸收了脚,冷嗤,“给海内外的赌场放出消息,贺泓霖已经流放国外,他们该收赌债了。” “是。”杨明点头。 这几年,贺泓霖沉迷于赌博,欠下无数赌债,但赌场的人都知道他身后有贺氏家族支撑,没人敢真的动他。 可如今他被流放了,那就今时不同往日了,那些赌场老板,必定要找他要回赌债。 谁不知道,赌场的老板,为了要债,丧心病狂至极,什么都能干出来。 贺逸收回脚的皮鞋上,沾了一滴歹徒呕出来的血,他嫌恶的皱眉。 旁边的下属,立马拿出真丝帕子上前,蹲下替他擦干净了。 回到酒店,就要准备启程回去了。 姜若悦回房间收拾东西,铺平被子的时候,她发现床单上面,躺了一粒精致的纽扣。 姜若悦拿起纽扣,杏眸狠狠一颤,她身上的衣服没这种纽扣,这一定是前一天晚上,那个男人留下的。 这时,一双大长腿迈了进来,“收拾好没,出发了。” 姜若悦猛然收紧了手心,藏住了这枚纽扣,它就像是一枚生了锈的钉子扎进了她的皮肤里面,她不想让任何人一个人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过那么难堪的事情。 “你在看什么?” 回过神来,姜若悦才想到贺逸怎么会来到她的房间,而且视线不停的扫荡,似乎在搜寻某物。 贺逸背过身,挺直了身体,利用后背遮住了姜若悦的视线,他抬起右手腕,摸着光秃秃的袖口。 他早就已经发现,自己袖口上的纽扣掉了。 不是在山崖下丢的,去果园找姜若悦之前,他就发现纽扣掉了。 昨晚上,他思考了一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姜若悦的房间里,更可能是在姜若悦的床上丢的,那晚上,他是穿着里面的衬衣睡的。 贺逸四处扫了一眼,地面看了,没有纽扣,床上已经铺平了被子,看不出来。 罢了,看姜若悦那对他警惕的表情,应该也没发现那枚纽扣是他的。 收回目光,贺逸果断道:“没什么,不想走回去,就赶紧下楼上车。” 贺逸转身大步离去,姜若悦拧着眉把纽扣放入了手提袋里。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