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安感觉自己喉咙好干,贺逸这是在怀疑她了?后颈上,冷汗都浸出来了。 “贺少,我拔了针就下去了,要是在上面的话,我肯定会及时扶住姜小姐的。” 贺逸冷哼:“你下去了?明知她身体很不好,还让她一个人去洗手间,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护士,你的心也太大了一点。” 她要不想扶姜若悦,可以通知他上来,把人抱去洗手间。 就姜若悦这虚弱的身子,去趟洗手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很可能倒下。 他从没见过,这般冷漠的护士,或者这么不对劲的护士。 赵安安被说得,脸上发红。 贺逸又往浴室门口走去,盯着地上的狼藉,看到还有未干的水迹。 “这门口怎么有水?” 贺逸回过身来,人十分的冷。 赵安安被他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被火在烤,冰在冻一样。 “我没扶姜小姐去洗手间,是因为姜小姐说了,不用我扶,我以为她一个人真的没问题,才下楼的。” 赵安安咽了咽喉咙,又赶紧往下说。 “至于门口有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绝对不是我洒的,姜小姐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已经下楼了,我就在实验室洗器具,医生,你也看到我在实验室洗器具的。” 说完,赵安安求助的看向医生,希望他能给自己证明清白。 贺逸看向姜若悦和医生,姜若悦的眼睛被蒙住了,感受不到他的目光。 医生冲贺逸点点头:“她刚才确实在实验室洗器具。” 赵安安又委屈的看向姜若悦:“姜小姐,麻烦你也帮我证明一下吧,你在去洗手间前,我就下楼了。” 卫生间门口有水?按常理,那地方是不该有水的,姜若悦也对这个问题,细究了起来。 但面对赵安安委屈的请求,她还是先实话实说。 “确实,我在去洗手间前,她就离开卧室了。” 赵安安紧张的看向贺逸。 “这下,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把这收拾干净了。”贺逸眼皮动了动,看样子,是放过她了。 “好的。” 只要不怀疑她,就好了,赵安安找来工具,很快把浴室门口收拾干净,退了出去。 姜若悦感觉人走远了。 “你刚才怀疑是,她在门口洒了水,故意让我滑到的?” 贺逸给她分析这着:“否则,卫生间门口,不可能有水,再说了,洒个水要多大的功夫,几秒钟洒完了,她立马可以下楼去实验室,她的不在场证据,很牵强。” 且,他也注意到,赵安安刚才给姜若悦包药的时候,神不守舍的。 姜若悦也觉得贺逸分析的有道理了。 她摔了之后,眼睛就看不见了,一直在担心,眼睛看不到的问题,还没来得及想为什么会摔倒这个问题。 她只是看到赵安安出了卧室,她很可能出去了,藏在门口,等自己进入洗手间了,再行动。 想到这层,姜若悦已经手脚发凉了,人心太险恶了。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就要调查了,她应该是受人指使的。” “这也太阴险了,也太危险了,我要是不及时抓住边上的窄桌,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可能就...” 姜若悦抱着肚子,都不敢说下去了,还好,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护住肚子,也护住了。 贺逸额角的肩跳了跳,看来对方,是想弄掉他们的孩子。 “这个人,不能留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先下去审她,把背后的人挖出来,否则,你还会有危险。” 听到脚步声出去,姜若悦骤然叫住贺逸。 “等一下。” “怎么了?你说。” 姜若悦嗫嚅了一下唇瓣,眉头紧紧的蹙着。 “我觉得她,可能是贺震天派来的。” 齐真死了的话,最恨她的,除了贺震天,没有谁了。 弄死自己,他就终于可以如愿,让贺逸离开自己了。 贺逸否认了:“不是他,你肚子里,怀的是贺家的曾孙,他再狠,也下不了手。” 贺逸说不是贺震天之后,姜若悦也好受一点儿了。 毕竟,贺震天要对她一直赶尽杀绝的话,她真的会恨透了这个老人。 贺逸快步下楼。 赵安安下楼来,躲在角落里,悄悄的给季薄言发了信息,说明了姜若悦的受伤情况。 “她受伤的是眼睛,现在看不见了?” “对,用厚厚的纱布包着的,还要包七天。”赵安安又发道:“我本来是想着,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的,结果伤到的却是眼睛,我也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了,你的信用卡,我已经帮你清了。” 赵安安正要回复,她莫名感觉身后,有一道冷暗的视线锁着她,她回头,手机咚的就掉地上了。 贺逸单手滑入裤兜里,也不发怒。 “跟谁聊天,看到我这么紧张?” 随之,贺逸又弯腰去捡她的手机,赵安安立马先他一步,飞速捡了起来抱紧了。 “贺少,我是在跟朋友聊天。” “朋友,指使你来害姜若悦的那个朋友?” 贺逸不咸不淡的反问,却字字戳赵安安的紧绷的心弦。 赵安安的脸立马白了起来,她感觉贺逸那双明锐的眼睛,已经把她看穿了。 但她还是怀着侥幸心理,不承认。 “不是的,我是在和我男朋友聊天,所以这聊天记录,我才不好给你看,姜小姐摔倒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她自己都给我整证明了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