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传又劝了几句,姜若悦还是不肯把手上的刀放下。 他转身,和善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十分的阴冷。 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固执。 可想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姜若悦就算拿把刀,他也能轻松对付,一个病弱的女人而已,根本不在话下。 贺震天双手放在手杖上,分析起来。 “今天这形势让人始料未及,应该是我们中出了内鬼,把人放进来的才对。” 这样十分罕见的情况,除了内鬼通敌,把人放了进来,贺震天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张传的面上,顿时更加阴冷了,但他很快又收好了脸色,转过身来。 “内鬼?这应该不可能吧,我们都很忠心您的。” 贺震天并没有就此打消疑虑,继续追问。 “你中午去给门口的守卫送饭,当时有没有发现异常?” 张传眼神虚了一下。 “没什么异常,岛主,一切都很正常。” 贺震天迷惘了一瞬,再次思索了起来,反正今天这事,他觉得有很大的问题。 “我们在酒店的人,通知了吗?让他们赶紧来这。” “通知了。” 其实他根本没通知。 这时,他手机又轻震了一下,他拿出来,季薄言发来的。 “你把他们带哪去了?把位置发过来。” 张传瞧了一眼贺震天,就把位置发了过去。 又轻眯了一下眼,其实,他现在动手,也是可以的,他认为就算是贺震天和姜若悦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不想便宜了贺震天,要让他煎熬,痛苦的死去。 于是他便思索着法子。 “咳……” 突然,姜若悦喉间一片腥甜,咳出了血来。 因为一路马不停蹄的逃到这,她都是咬着牙撑过来的,现在身体极度不舒服。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强制镇定着。 贺震天看向她,神色皱住。 张传也看了一眼姜若悦的狼狈样儿,就心生一计,走到贺震天身边,低声道。 “岛主,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她吗?现在少主不在,可是动手的好机会。” 贺震天神色一凛。 姜若悦看向低声交谈的二人,她怎么感觉二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她竖起了耳朵,可也听不清楚。 “今时不同往日,她肚子里怀了贺家的骨肉,还是两个,我怎么下得去手。” “怀孕了也没用,岛主,你看她都病成这样了,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全是病毒,要么生不下来,要么生下来两个带病毒的孩子,这样的孩子,生下来也没用的,以少主的身份,多的是女人为少主生健康的孩子,贺家需要的也是健康的孩子。” 姜若悦不安的看向二人,眉头皱了皱:“你们在说什么?” 贺震天暗暗打量了张传一眼,松口道。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还有其他理由吗,这还不足以我下手。” 张传又想了想。 “还有,她身体这么弱,跑不动,走不快,带着她,只会拖累我们,更可怕的是,我们要是不小心碰到她,还会感染上。”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她留着,就是个巨大的累赘。” 贺震天倏然就从腰间摸出来,一把精致的小枪,指住了姜若悦。 姜若悦撑大了眸子,往后退去:“你们要干什么,贺逸马上就来了,他绝对不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果然,二人低语的时候,他她就感觉没商量什么好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