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重要了,但是自己必须要搞明白。
司徒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先坐,有事情要问你。”
徐知慧听对方语气这么正式,知道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立马快步走了过去,端端正正地坐下,腰背挺得笔直,摆出一副聆听姿态。
“您说。”
司徒砚将电脑显示屏调转了一百八十度,拿起一支笔点了点屏幕,“这邮件是怎么回事?”
徐知慧看了一眼,发现是她刚发的策划书,老实回答说:“是最新版的策划书,部分内容进行了改动,我在邮件里有备注……”
“我知道哪里改动了。”司徒砚打断了徐知慧,语气逐渐紧绷,隐约中还带着一丝质疑,他都已经都把话题抛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装傻呢。
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她可以把自己的不满都趁机说出来,甚至不需要夸大其词,因为现状她就是那个吃力但不讨好的“老实人”形象。
“……我是问为什么要这么改?”
徐知慧也没想到司徒砚竟然会问得这么细,她实话实说道:“因为小林找到我说,可以帮我多分担一点,所以就自动请缨,我就这么分了。”
“你觉得这么安排没问题?”
“我觉得没问题,毕竟他准备的东西也是要交上来审查的,如果做的不好自然会换人。”
司徒砚一直盯着她,但办公室的气氛完全就不像是在讨论工作,这感觉就和上次运动会时情况十分相似,她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湿腻腻,黏哒哒的不适感,顿时生出想要早点离开的想法。
她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司徒砚还是没说话,便问:“会长,您是觉得哪里不妥吗?”
司徒砚眉头微微皱起,手指不自觉地开始敲击桌面,并且逐渐失去节奏,像是在为内心的烦躁不安寻求一个发泄口。
从程序上来说,徐知慧每一个答案和理由都十分正当,但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自己明明已经抛出了一个机会,只需要徐知慧顺势而为,或者是给一些更能说服他的理由也可以。
但对方却没有。
也许她根本没有意识这点,又或者她压根就没打算说。
这种自己已经摊牌,可仍就无法窥见对方的底牌的感觉让司徒砚既恼火又不安。
他已经感觉到一切都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疾驰而去,这可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思忖良久后,司徒砚再度开口:“你让他们把方案早一点交上来,我要拿给学校领导看。”
“好的,我让他们尽快做好。”徐知慧回答完,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司徒砚,好像在说这下应该没事了吧?
司徒砚读懂了徐知慧的眼神,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的,会长再见。”
徐知慧走出办公室后猛吸了一口气,忽然发觉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办公室里都配着当下最先进的新风系统,可为什么司徒砚的办公室里总是有股让人喘不上来气的困顿感,这人天天呆在里面不会觉得闷吗?
徐知慧将司徒砚的意思在群聊内转达,司徒砚这句话的推动力实在是过强,徐知慧都怀疑大家在看到后便开始加班加点的熬夜,第二天一早她起来就看到有人给她留言,说自己已经写好发给她了。
不过大家的超高效率的确为她又多争取了几天准备时间,以至于她到了学校,尹涩夏见到她,都说感觉她很高兴。
“的确是值得高兴,因为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
“你说的是前几天让你觉得很麻烦的那件事吧?”
“是啊,那天你不是建议我请教别人吗?所以我去搬救兵啦,发现真的有用,有时候你觉得很困扰的问题,放在过来人的眼里其实就跟打个哈欠差不多。”
“是这样的。”看到徐知慧这么开心,尹涩夏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真好,我还是喜欢看到班长你笑呵呵的样子。”
“是吗?那我得努力开心点啦。对了,手表我昨天拿给我们会长,他肯定会给聂学长的,放心吧!”
一听徐知慧是交给了司徒砚,尹涩夏果然安心不少。
她虽然和司徒砚只见过一两面,但却老是从聂晟这里听到有关他的事情,因为两个人是发小,所以聂晟的很多童年记忆都和司徒砚分不开。
聂晟很佩服司徒砚,评价他为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的人。
不过两人在理想追求上似乎是有些分歧,聂晟从很小就有了一个钢琴梦,但是司徒砚却相当直白地告诉他,他的父母是绝不会同意的。
一开始聂晟还认为司徒砚太过悲观了,两人争执了好几次,等再大一点,他才发现司徒砚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很早就看清了事实并且把真相告诉了自己,只是自己当时太天真了,认为父母在看到他的决心后是会改变想法的。
尹涩夏还记得自己听后,问了聂晟这么一个问题。
“那司徒学长的梦想是什么呢?”
当时聂晟想了很长的时间,都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最后只是回了一句,“不知道。”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