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他刻意用冷淡的嗓音掩饰:“我也差不多花了这么久,只是正好有时间,就随便拼了拼。”
“随便拼拼就拼好了,那不是更厉害!不过你昨天不是去外地了么?”
“上午出发,下午就回来了。”
“这样啊。”徐知慧默默计算了一下,按司徒砚的说法,哪怕中午回来马不停蹄地开始拼,那也得拼到半夜。
生日当天闷在房里拼拼图,司徒砚也是怪有个性的。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过生日啊。”徐知慧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在高兴你喜欢我的礼物。”徐知慧抬头看着司徒砚,向他征求意见:“对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真的有人会当着送礼人的面说你的礼物很烂?
司徒砚必不会做这种事情,自然是配合得点头、附和、感谢一条龙。
可看着徐知慧的灿烂笑容,司徒砚只觉得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其实他听清了徐知慧的话,他只是想让对方再重复一遍。
因为从来没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做出过这样的总结。好像一旦做出了这样的结论,他却还要配合行事,便会显得他的无能无力。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选择忽略这个问题。
但就在他听到徐知慧这么说时,他却生出了一种想让对方再说得再大声一点,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冲动。
他好理所应当地将自己的厌恶、不满公布于众。
可对方并没有这么做,她换上了最常见且最熟悉的面孔,笑呵呵地给他递了一个完美的台阶,就和其他人的反应一模一样。
自己理应习惯,可一股淡淡的焦虑夹杂着失望满满涌上他的心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一时间,他也失去了再和徐知慧玩文字游戏的想法。
他立刻起身回到座位,移动鼠标,快速地调出了徐知慧之前发来的所有资料,再将显示屏翻转一百八十度。
只需要一个呼吸间的停顿,便有条不紊地向徐知慧指出了所有可以提升的地方。
从方案发到他手上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分析。
之所以没有开口,是因为这本来就是对新人的考验,他自然不能干涉太多。
徐知慧的方案已经足够完美,运行起来自然没有问题。如果他贸然插手既容易打击新人的积极性,也会降低外联部的权威性,另外也是特殊时期,他的行为很容易被人当成是偏袒。
所以这些建议,原本他是打算在活动结束后的总结大会上在点出来的。
但现在司徒砚也不在乎这些了,既然徐知慧想知道,那就告诉告诉她吧。
如果这就是她的最终目的的话。
徐知慧也没想到司徒砚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开始说干货,这也太突然了点吧?
而且他说得这么流利,肯定是一早就想好了的,那还要看资料干什么?这不是溜人玩吗?
她正想着给档案室打个电话,让宗舒睿别找了,可司徒砚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对方说的是那叫一个简洁明了,要是一个不留神,就会错过要点。
这简直比听越叔叔讲课还要紧张,徐知慧不由得正襟危坐,集中所有注意力倾听。
过了一会儿,她的脑海里已经塞满了各种建议,并且已经忍不住顺着思路开始思考。
本来她只是找个借口拖延时间,没想到还真让她学到东西了。
司徒砚说完后便静静地等着徐知慧消化,看对方状态差不多后,才轻敲桌面,唤醒徐知慧。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潜台词就是如果都弄明白了的话,那就赶紧走吧。
徐知慧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了,她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救命,这时间怎么这么漫长!
她想到了宗舒睿,连忙说:“那我给档案室打个电话,让他们别找了。”
司徒砚说:“没事,找出来可以看看,访问的路线可以参考看看。”
“哦,那就谢谢会长了。”
徐知慧只得放下手伸向电话的手,该找的理由都找完了,这下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偏偏这个时候,司徒砚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有的。”徐知慧下意识地回答,她抬头对上司徒砚的眼睛,思绪却还在整改方案上,根本说不出话来。
对方看出了她的一心二用,便加重语气说:“那等你想好再来。”
徐知慧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这样瞒着司徒砚挺不好意思的。
尤其是人家还这么费心费力地帮她看方案,其实他大可以不说,可人家还是倾囊相授了,先不管目的是什么,做到这一步真的够可以了。
反观她明明知道司徒砚不喜欢过生日,还瞒着不说,配合其他人给他制造所谓的“”惊喜”,那就真的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徐知慧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学长,有件事情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声。”
司徒砚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徐知慧继续说下去。
因为她还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