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对视。
她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看你都听不了这样的话……又怎么可以提出这样的提议呢?”
司徒砚本已不抱指望,徐知慧那番话无疑撩拨着他心中的阴鸷暗秽的念头。
他知道徐知慧说的都是对的,自己的确接受不了这种情况,甚至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发狂。
他好像已经进入走进了一盘死局,可就在他不得不面临“死讯”时,徐知慧的后半句话却又让他看到一丝机会。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甚至开始怀疑刚刚是不是出现的幻听。
“我难道说错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徐知慧这次语气比起质问更像是埋怨了。
对于司徒砚,徐知慧最开始是羡慕欣赏的,她佩服司徒砚的办事能力,也认可他的为人处事,甚至一度因为自己比不过一个高中生而感到挫败。
但是之后随着双方的接触,她对司徒砚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了解他的成长经历,包括遭遇的困境,逐渐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司徒砚的人格所吸引。
从很早开始,她便没有把对方当成一个高中生来看待。
两个人的交流相处一直都是平等的,因为自己的阅历经验在对方面前从来就没有适用过。
她也知道司徒砚的性格很复杂甚至是有点危险,不过自己感兴趣的从来就不是对方温文尔雅的假象。
所以她会在无意识中的“挑衅”甚至是戳穿对方。
这本来就是一场双人的游戏,司徒砚如今这样,她也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而现在司徒砚竟然示弱了?
他怎么可以呢!
想到这里,徐知慧手上用力,狠狠地揉了几下司徒砚的脸颊,“你给我听清楚,我是不可能搞什么地下恋情的!”
这也太不符合她的调性了,谈个恋爱也要偷偷摸摸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
当然最让她生气的是司徒砚竟然还能提出来。
“这就是你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吗?”
几番揉捏过后,徐知慧松开了手。
司徒砚白皙的脸颊上多了几道红痕,让他显得很狼狈,同时也很违和。
一向神情冷淡的他,脸上鲜少会出现这样热烈的色彩。
徐知慧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才接着说:“我是对这份工作很重视,那是因为我想做好每一件事情,如果你觉得我是爱名胜过爱自己的人,那你就真是把我看错了。”
学生会长对她来说只是填补高中生活的一个遗憾而已,是新的挑战,并不是什么必须要完成的目标。
说到这里徐知慧心里有些发闷,她能理解司徒砚的想法,可对方要是这么看她的……
就在她走神的瞬间,司徒砚却仿佛抓住了机会,他握住徐知慧的手,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在赌,赌你会不会拒绝我。”
徐知慧反问:“那要是我答应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说实话那不是我现在考虑的事情。”司徒砚抬起头,视线牢牢锁定在徐知慧的身上。
一想到近日来困扰着他的问题,焦虑与不安将他推到了这条路上,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你要毕业了?”
“是也不是,因为你一直在推开我。”
司徒砚用余光发觉自己的领带顺着重心从解开扣子的外套滑向了徐知慧那边。
有一瞬间他竟然羡慕起这根领带来,起码可以毫无顾忌地向她靠近。
“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如果只是听到传闻,又或者徐知慧和异性朋友正常交往都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徐知慧的态度,对方若即若离的态度才让他感到焦虑。
他才会用豁出去的想法,抛出最后一击。
至于万一失败了该怎么办,他从未考虑过,他接受不了失败,也决不允许失败。
司徒砚捧起徐知慧的手,低着头,先是用嘴轻轻触碰她的手背,如羽毛拂过般缓慢地移动。
在重复几次后,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亲吻的力度也在加重。
有些话他说不出口,只能用行动为自己加码。
让他庆幸的是,徐知慧并没有推开他,这是个好迹象。
因此他也吻得更加认真,炽热的鼻息混杂着他内心的渴望一同喷吐而出。
“我明白了,原来是我让你感到不安了。”
徐知慧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了,刚刚想要质问的想法也全然没有了。
看到司徒砚低着头,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
和女生的长发不同,短发的触感很微妙,甚至还有一点扎手。
“不好意思,是我没跟你说清楚,我以为有些事情我们已经达成一致认可了,我没有拒绝你的意思,只是想让自己变的更专业一点,把眼前的问题都处理好再跟你聊。”
如果不是司徒砚和她敞开心扉,她也不会想到原来对方也会为这些事情困扰。
她怎么可以理所应当的认为对方也会这么想呢?
听到这话,司徒砚猛然抬起头,“所以我们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