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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交,听对方说起索绰罗氏和舒兰外出赴宴时喜气洋洋的模样,觉罗氏还被蒙在鼓里呢。

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不怀疑的时候,或者没空怀疑的时候,一切正常,什么都是好好的。

但凡萌发了怀疑的种子,再回头看,就会发现美好的表象之下,其实漏洞百出。

“还有这事?”费扬古将信将疑。

大哥虽然是嫡长子,却资质平庸,别说光宗耀祖了,就连支应门庭都费劲儿。

大哥不行就得他上,带着全族人的希望,费扬古从小读书就比别人用功,到最后幸不辱命。

付出自然要有回报,回报给费扬古的,不止有高官厚禄和光耀门楣,还有来自长房一家的马屁。

长房很会拍他马屁,把他和福晋拍得极舒服。

这会儿听说怎么着,舒心闹绝食的时候,他与福晋急得吃不下睡不着,长房不跟着难受,居然胡吃海塞,好似在庆祝一般。

舒心病倒,大嫂和舒兰不说过来帮把手,还敢代替福晋参加宴请,与人言笑晏晏。

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觉罗氏让人拿来灶上的账本,递给费扬古:“当初大嫂为了防着常妈妈,让灶上每日记账,二爷看看日子和长房的饭菜就知道了。”

建账的时候,大嫂说长房每月给足了雾隐山那边月例,吃食上也没亏待过,可常妈妈那老货不知足,总仗着先福晋多吃多占。

乌拉那拉家能有今日,全靠二房苦苦支撑,长房不过帮忙管管庶务。觉罗氏虽然心疼舒月那丫头,但家里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而且听索绰罗氏的意思,常妈妈多吃多占并没有用在舒月身上,全都拿去给她那读书的儿子补身体了。

觉罗氏最恨这种欺上瞒下的奴才,见索绰罗氏出手了,她便没言语。

哪知道正是这本账簿,让她看清了长房一家子的嘴脸。

平时做小伏低,奉承拍马全是假的,气人有笑人无才是真。

若非没有那个能耐,保不齐还会落井下石。

费扬古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福晋,而是长房反差太大,让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女儿从什么时候开始闹绝食,他记不得了,只记得女儿病倒的时间。

对照一看,长房那天中午吃肘子,晚上烤肉,还取了两坛好酒。

二房为了舒心的亲事鸡飞狗跳,长房一边假装愁眉苦脸,一边吃香喝辣,暗中庆祝,还不忘美滋滋代替他的福晋参加宴请。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爷,福晋,长房大爷有请。”

听见外头的禀报,费扬古沉着脸没说话,觉罗氏替他回答:“就说二爷有事,去不了。”

细想起来,长房喊丈夫过去,不是走门路,就是引荐别人走门口,总之都是慷二房之慨,给长房做脸面。

换做以前,不太为难的事,二房能帮就帮了。

毕竟大爷是二爷嫡亲的兄长,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搭人情也就算了,偶尔打点还需要银子,都是二房自掏腰包,没跟长房要过一文钱。

为了给宫里的贵人出气,让族中的姑娘能有条上进之路,大爷狠心把嫡长女送去山里的田庄,一送就是好几年。

那边另起炉灶,也要花钱,听索绰罗氏说花费还不小。

如今见识到了长房那一家子的嘴脸,觉罗氏心凉半截,再不肯让丈夫出面帮忙了。

“那对母女是那对母女,大哥还是好的。”虽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但费扬古还是顾念亲情,觉得兄长同样被索绰罗氏蒙蔽了。

正好大哥叫他过去,他必须当着大哥的面,把索绰罗氏母女的所作所为说清楚。

可当他走进长房的厅堂,看清楚屋里端坐的两个少年人,腿都吓软了,直想往下跪。

在他喊出“太子爷”三个字之前,太子摆摆手:“不必多礼,起来吧。”

太子截断了他的话头,再看两人一身侍卫的装扮,费扬古猜他们应该是微服私访,不想暴露身份。

于是站着,朝二人一拱手,恭敬道:“二位爷光临寒舍,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等去做?”

之所以说我等,而不是在下,主要是因为对方先到长房,而后才叫他过来。

费扬古想可能与大哥也有些干系。

至于大哥为何不在场,他猜多半是已经开始着手去办了。

太子并没看他,而是将视线挪到主位:“我听说你家长房在雾隐山有个小田庄?”

费扬古心思本就比他大哥灵活,又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听太子这样一说,立刻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是有一个小田庄。”费扬古说到这里放缓了声音试探,“那田庄在雾隐山的山坳里,而整座雾隐山都归皇家的围场管,按规矩,那个田庄在皇家围场建成当天就不属于乌拉那拉家了。”

清朝从入关开始就有跑马圈地的习惯,即放出骏马任其肆意驰骋,所过之处土地都归骏马的主人所有。

太子见他还算识趣,便问:“地契在哪儿?”

就等于明抢了,费扬古赶紧赔笑:“是是是,是长房的疏忽。”

先把自己择出来,而后才道:“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