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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巧儿手上。

只见冯巧儿背着自己的背篓,抱着她的背篓,正一脸虎视眈眈地望着左宝树,好像怕被他抢走似的。

姜舒月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哭笑不得。接过冯巧儿怀里的背篓,自己背好,对左宝树说:“宝树哥你去忙吧,我们在这儿歇会儿。”

左宝树看了一眼她背上满满当当的背篓:“林子里冷,野菜若是采够了,我送你们回去。”

冯巧儿着急回去准备饭菜,就让左宝树先带她们下山。

行到村边,姜舒月说她们可以自己回去,左宝树便没有送,转身走了。

才走到村口,正好遇上印公子一行人。冯巧儿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又看印公子,抱怨:“越来越早了,以后是不是还得给你们准备早饭呀!”

印公子这回没忘带点心,还一口气带了两包,让随从扔给冯宝儿:“也不是不行。”

上回印公子忘了带点心,印四让人去城里最好的点心铺买最贵的,可冯巧儿一吃就说,不如印公子之前带过来的好吃。

印公子笑着说她有品味,还说下回过来多带一包。

今天果然多带了一包,可把冯巧儿高兴坏了:“我这就回去做饭!”

姜舒月:好吧,猪瘾战胜一切。

想着肩上一轻,背篓换到了印四手中,很快有随从接过背上。

太子看了四阿哥一眼,心说老四过于体贴了,体贴到把他想做的事全给做完了。

姜舒月下意识看冯巧儿,只见冯巧儿抱着两包点心,欢天喜地头前带路去了。

山路七拐八拐,没办法骑马,印公子一行人都是牵着马步行。所幸已经走到村口,穿过村子,继续往北走上一段就到了。

常妈妈迎出来,请印家两位公子进屋喝茶。太子这才注意到,一个月过去小院旧貌换新颜了。

院墙比从前高出不少,两边厢房明显被粉刷过,主屋则是大变样了。

顶子好像矮了一些,走进灶屋,两边都有灶台和锅,东屋是炕,西屋也是炕,里里外外都簇新簇新的。

只不过没有家具,看起来有些空。

东屋的炕桌还是那一个旧的,从前屋子破炕桌也破,并不得觉得有什么。如今在新房里看见旧炕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太子又看了一眼破旧的炕桌,才要开口,就听四阿哥吩咐人:“去城里,买一张炕桌来。”

说着四阿哥抬头看了看房顶,又看土炕,补充:“不要上漆的那种,也不要工艺复杂的,简简单单本色就好。”

太子:又抢我活儿干!

“四弟你也太小气了。”太子转了转手中的茶碗,“人家盖新房,咱们过来也算温居,只买一张炕桌怎么行?”

见太子实在不接地气,四阿哥耐心给他解释:“二哥有所不知,家具都是定做的,成品很少,基本不卖,这时候过去能买到一张成品炕桌已经算是难得。”

太子恍然,“哦”了一声,想让人从围场搬家具过来,一想也是旧的,便有些兴致缺缺。

这时灶屋响起常妈妈埋怨的声音:“哎呦,你这孩子,买骨头的时候怎么不让人给断开呀!咱家就算有菜刀,你有那个力气砍断吗?”

紧接着冯巧儿委屈巴巴:“我这就拿去左家,让左大叔帮忙断开。”

常妈妈急头白脸:“左庄头一早进城去了,宝树人在山里,骨头要熬汤的,等不及呀!”

之后是小姑娘的声音:“妈妈别急,我去找人帮忙。”

太子才把茶碗放在炕桌上,就见四阿哥先他一步下地,熟练地挽起衣袖,走进灶屋。

太子:怎么总抢我活儿干!

隔壁灶屋很快响起了菜刀断骨的声音,和冯巧儿响亮的马屁:“四公子真厉害,这么大的骨头,一刀就斩断了!”

“这么大块,可以吗?”四阿哥问。

小姑娘说了一声可以,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断骨之声。

“哎呦喂,四公子的刀法真不错,所有骨头都是一般大小,比左庄头砍的规整多了。”最后是常妈妈的赞叹。

太子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四阿哥回屋。

独个儿坐着没趣儿,也下炕去了灶屋,就见老四挽着袖子帮人煎起了猪骨头。

冯巧儿坐在灶台前烧火,常妈妈在旁边择菜,他的小姑娘和四阿哥并排站在灶台前,一个盯着锅里的骨头指挥,一个听指挥拿着产子翻面。

“要煎多久?什么时候放调料?”四阿哥偏头问,声音平静。

可狭长淡漠的眼睛此时却染上一点笑意,眼尾微微上翘,整个人看起来英俊又温暖。

他的小姑娘则笑弯了眉眼,弯腰从灶台上拿起一只小酒壶,递给四阿哥:“倒些黄酒进去,等酒香散了,再倒热水略煮一下出出沫,就可以盛出来了。”

说完她踱步到对面灶台,见锅中的水已然烧开,就拿起勺子想要舀水。

太子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四阿哥人都在小姑娘身边了。亲密地接过她手里的勺子,从锅里往盆中舀热水,而后端走,倒入锅中,瞬间腾起一片水气。

撇了一会儿浮沫,四阿哥将锅中的排骨盛进陶盆里,转头又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