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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姐儿身上不爽利,怕吵。”

姜舒月想见大堂姐一面未果,也让长房那一对夫妻想见她的愿望落空了。

给出的理由是,水土不服,身上不爽利。

“雾隐山离京城才多远,怎么就水土不服了?”索绰罗氏嘴上抱怨,心里却清楚不过是对方搪塞的理由。

自己虽然是继福晋,却是对方名义上的母亲。母亲召唤,除非有不得已的原因,否则不能不见。

上次在老太太寿宴当天,舒兰算计姜舒月不成,反被暗算,这会儿心里还憋着气呢。

她积极给索绰罗氏出主意:“祖母不是看好小傻子吗,断言她大选一定能飞上枝头。阿玛竟然也信了几分,以为自己能父凭女贵,于仕途再进一步,摆脱沈协领的挟制。额娘不如让阿玛喊了她来,再续父女亲情。”

其实索绰罗氏几次三番要见姜舒月,也是为了这事。

不过她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诺穆齐,而是为了女儿舒兰。

沈家敢如此要挟乌拉那拉家长房,还不是因为沈大人是诺穆齐的顶头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

诺穆齐屡次在衙门里被沈大人穿小鞋,人已老实。

可诺穆齐老实了,索绰罗氏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掉进沈家的火坑。

于是想尽办法,为诺穆齐谋升迁。只要赶在两家订亲之前,将诺穆齐从沈大人的下属变成同事,乌拉那拉家长房就有底气退掉这门亲事。

奈何门路也走了,银子也花了,半点效果都没有。

究其原因,问题出在吏部。

又是一轮托关系找门路,将费扬古的人脉都用上了,终于得到了吏部的回复:宫里有人压着。

好吧,没辙了。

看不见希望,诺穆齐又恢复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状态,至于女儿的死活,只能寄希望于“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谁放弃了索绰罗氏也不会放弃,毕竟她只有一儿一女。

若女儿掉进火坑,嫁给沈文才这样的纨绔,保不齐儿子将来也会受到影响。

可不放弃又能怎样,索绰罗氏吃不好睡不好煎熬了小半个月,又一次将算盘打到了姜舒月身上。

并且真心希望她能如老太太所言,在宫里混一个位置。

一笔写不出两个乌拉那拉,再说诺穆齐又是她阿玛,不管别人,不能不管自己阿玛吧。

只要她能行,且肯管,想办法帮诺穆齐升官,就相当于亲手将舒兰拉出火坑。

所以这一回索绰罗氏没想算计谁,正相反,她是来向姜舒月求和的。

结果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自己出面无果,是时候搬出诺穆齐,让他冲锋陷阵了。

当晚一阵枕头风过后,诺穆齐眼睛亮了亮:“你也觉得舒月能行?”

为了舒兰,不行也得行,索绰罗氏点头:“我到底是继母,之前又闹了不少误会,她不愿见我也是有的。可二姑娘与大爷是亲生父女,血浓于水,哪儿有什么隔夜仇。”

诺穆齐深以为然,他倒不是多看好姜舒月,主要是被沈协领恶心坏了,急于摆脱。

于是被索绰罗氏轰炸两天之后,姜舒月再次接到了长房邀请。

只不过这一回的邀请人,从继母索绰罗氏变成了便宜爹诺穆齐。

之前她回绝长房,老太太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邀请人一换,老太太立刻有了说辞:“二姐儿,大爷是你老子,总不会害你。”

那可不一定,姜舒月腹诽,唇角却依然带笑:“是,孙女这就过去。”

媳妇再孝顺也是外人,儿子再不孝也是自己生的,这句话在老太太这儿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选在即,姜舒月在娘家所能依靠的,只有这个满脑子算计,说不上亲切的祖母。

之前的九十九拜都拜了,可不能毁在最后这一哆嗦。

“家中父母俱在,偏要去隔壁住,还真是孝顺呢。”当着阿玛额娘的面,舒兰不敢发作,只能嘟嘟囔囔表示不满。

可姜舒月还是听见了,给长辈行礼过后,坐下说:“阿玛,继福晋,我回府之后住在哪儿,并不是我自己能定的,全是祖母的意思。若有谁对祖母的决定不满,也不用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大可去祖母跟前分说。”

想在大选之前,给她扣上不孝的帽子,门儿都没有。

大堂姐说过印家有权有势,越是这样的人家,越看重孝道。

姜舒月想嫁给印四,就必须保证在德行上没有瑕疵。

印四为了亲事付出良多,姜舒月帮不上忙,也不会拖后腿。

听见姜舒月喊她继福晋,索绰罗氏脸上慈和的表情差点裂开,但想到舒兰,只得捏紧了帕子忍下。

诺穆齐倒是没觉出有什么,当年舒月是怎么受伤的,已经查清楚了,索绰罗氏没有资格给舒月做母亲,舒月能喊她一声继福晋已经很客气了。

当年的事,他不知情,要怪就怪索绰罗氏好了。

可舒兰说的也没错,就算索绰罗氏对不起舒月,他还是她的阿玛吧。

他还活着呢,舒月怎么能住到隔壁去,让他在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

“舒月,你住在隔壁确实不合适,回头与你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