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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后,就是让福全背黑锅的意思。

但他也不会封赏老大。

不赏不罚,算是功过相抵。

“怎么你上战场出生入死,最后受封的是老四?”惠妃见到儿子,劈面便问。

瞧见大阿哥黑了,人也瘦了一大圈,大福晋心疼得不行:“额娘,已经这样了,先让大爷梳洗吃点东西,回头再说吧。”

惠妃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大福晋一眼,难免有些迁怒:“就你知道心疼爷们儿,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什么叫已经这样了,已经这样就不能问了吗?这回吃了哑巴亏,下回还要吃吗?你看看人家四福晋,再看看你,一天天就知道心疼这个心疼那个,半点忙也帮不上。”

娶妻娶贤,从前惠妃给大阿哥挑福晋,只看家世人品,对个人能力的要求不高。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彼时没有四福晋这个对照组,惠妃对大福晋满意得不行。现在与四福晋一对比,大福晋好像啥也不是了。

到手的军功没了,大阿哥心里窝火,可错了就是错了。皇上没有因此降罪于他,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他不敢有任何抱怨,也没脸告诉额娘和妻子。

这会儿见妻子因此被迁怒,大阿哥又心疼又难受。他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对惠妃说:“额娘,是儿子在征战中犯了大错,这才没有封爵,与福晋无关。”

大福晋张了张嘴,反握住大阿哥的手:“大爷第一次出征,犯错是难免的。”

原来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惠妃心累地摆摆手,让大阿哥夫妻退下。

九月,姜舒月在宫里及笄。按照当时的风俗,女子可在及笄之前嫁人,嫁人等于及笄,没必要再办及笄礼。

可四爷不管,别人有的他的小福晋要有,别人没有的,他的小福晋也要有。

于是九月初八这一日,姜舒月和四爷正在吃早饭,十三和十四两个奶团子手拉手来了。

“你们可吃了?”姜舒月放下碗筷问。

十三老实点头,十四看看桌上饭菜,吸了吸鼻子,摇头。

四爷不信任地看了十四一眼,十四眼巴巴的:“吃太早又饿了。”

“你早起做什么?”四爷示意姜舒月继续吃,别管他们。

十四是额娘的眼珠子,谁没用早膳,也不可能少了他的。

姜舒月笑眯眯让人拿两副碗筷过来,对四爷说:“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吃得早,饿得快也是有的。”

说完招呼十三和十四上炕一起吃:“红枣粳米粥和白粥,你们喝哪一种?”

十四才不管十三,响亮亮说多谢四嫂,踢了鞋子便上炕了。十三看向四爷,见四爷朝他点头,这才让人服侍脱鞋,端正坐在四爷身边。

两个小奶团,一个恣意洒脱,一个斯文守礼,姜舒月都很喜欢。

四爷和十四两个生得都不像皇上,更像德妃,冷白皮,浓颜系,五官精致漂亮,气质却大相径庭。

四爷是沉郁挂的,淡漠疏离,清贵非常。十四就像四爷的小号,却是欢脱狡黠的性子,热起来像有一团火,能把冰山融化。

十三阿哥生得也不像皇上,想来更像他的生母章佳氏。大脑门圆眼睛,唇红齿白,一看就很健康很聪明。

“四嫂,我想喝糖稀拌红枣粥。”十四阿哥的声音把姜舒月拉回现实。

姜舒月:懂了,来蹭糖的。

关于蹭糖这件事,德妃才找到姜舒月严肃地谈过。德妃说十四阿哥的乳牙换得有点快,怀疑是糖吃多了。

姜舒月很想告诉她,每个人的基因不同,生长发育的快慢也不同。有人换牙早有人晚,有人换得快有人慢,只要在正常的发育周期内都正常。

太医都没说什么,德妃就在那儿疑神疑鬼地瞎猜,很让人无语。

姜舒月看过十四的乳牙,没有一颗龋齿,证明与糖无关。

而且据她观察,宫里这群小阿哥每日摄入的糖分,与后世根本没法比。

比如十三阿哥可能都有不足。

奈何德妃人不够聪明,还认死理,很多事掰扯半天也掰扯不明白,姜舒月就不愿意跟她掰扯了。

当面答应下来。

这些事十四阿哥不清楚,四爷却是知道的:“不行,红枣粥拌糖稀太甜了。”

姜舒月感激地看向四爷,这话若是她说,好像舍不得给小叔子糖吃似的,传不出好说不好听,但四爷说就是哥哥管教弟弟,全然是为了他好。

四爷回给姜舒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故意扬声道:“十四弟正在换牙,以后他来,不许给糖吃。”

因为换牙太快,永和宫停了他的糖,要是四嫂这边也停了,可让他怎么活!

十四小小的人儿感觉天都塌了,“哇”地一声哭出来,转头往姜舒月怀里扎。

四哥是魔鬼,好害怕呜呜呜……

然而扎到一半,被人拎住了衣领。十四阿哥回头一看,咬咬牙,顺势扎进四爷怀里,哭闹不止。

姜舒月也觉得四爷有些矫枉过正,倾身过去拍着十四安抚:“十四弟别哭了,四嫂用白粥拌了糖稀给你吃,好不好?”

十四阿哥用小胖手揉了揉眼睛,抬眼看自家四哥,见他没点头,瘪瘪小嘴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