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走出会议室,身边是刚刚恢复了一些体力但走路还有些颤抖的长孙。
司琴扭头看了眼身边的长孙,眼神中情绪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以及如释重负的轻松。
“要不是他及时赶回来,怕是这次要出意外了,到时就不知道怎么跟吕潇然解释校委会的失利了”
司琴低下头如是想着。
这时,一旁的长孙忽然小声抱怨道“果然一屋子都是老狐狸,怕是从一开始你们就被校长算计了”
司琴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也是点点头。
在上次校委会狩猎行动取得成效时,她和吕潇然就隐约猜出校长才是背后的那只“黄雀”。
“最后,还是让这个老狐狸啃下了一块肉当初,拿下1号矿项目时我就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校方不会让我们安安稳稳占便宜的”
长孙小声地在司琴耳边念念碎。
司琴听着长孙喋喋不休的抱怨,想起刚才在会议室内,当校长宣布完长孙代理器字院院长,紧接着便又“趁火打劫”让万源商行在1号矿上让了几分利。
想着长孙刚才在会议室内和一众校委拍桌子叫价的滑稽模样,司琴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这些老家伙都比狐狸还狡猾,现在这几分利看起来不多,等以后咱们把1号矿彻底开发出来那可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更何况”
长孙的喋喋不休还未说完,便被司琴转过身的一个拥抱打断。
之前一直在抑制情绪的司琴,此时看着长孙熟悉的模样,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用力投入长孙怀中。
长孙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打了个措手不及,嘴上转而缓慢的说道“更何况,你们这段时间辛苦守护了这么久”
“没关系,你回来就好”
胸前传来司琴唇间阵阵温暖以及她的小声喃喃。
长孙微微一怔,一道暖流瞬间游遍全身,双手不自觉的轻拍司琴后背。
“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你辛苦了”
仅是一句简单的“你辛苦了”,却令司琴这个坚强独立的姑娘忍不住在长孙怀中轻声抽泣了起来。
司琴的轻声哭泣中有这段时间长久难以排解的压力,更有对长孙平安回来的喜极而泣。
然而更多的是一种对长孙长久以来形成的依赖。
这个还不够坚实的胸膛总是能够成为她短暂的避风港
司琴的情绪失控没有持续太久,便又变回了那个处乱不惊的睿智女强人。
“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等后面我再慢慢跟你说你先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比起学院这段时间的风起云涌,司琴更关心长孙在秘境中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长孙思忖片刻,最后还是犹豫的说道“现在有些事情还来不及跟你细说我需要先去解决一件事”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长孙看着眼神关切的司琴,明白她是担心自己再次独自遇险。
长孙轻拍司琴肩膀示意其放心。
“这件事我自己来就行,你和少年派的其他人先回万源商行等我。”
藏经阁二楼,独属于刘伯温的那间办公室。
刘伯温如往常一般伏案工作,手边放着的是一摞书籍。
有记录历年影响大陆大事件的九州通史;也有布满晦涩难懂古老符文的残缺符阵;还有没有名称,一看便是初著的文卷手稿
刘伯温平时的主要工作便是矫正这些典籍,并将它们分类登记。
长孙只是轻叩房门,未等刘伯温回复便直接推门而入。
刘伯温本就是性情温和之人,平时这样的情况也通常不会动怒,再一见来人是长孙,立马放下笔迎了上来。
“学生长孙久未回校,特来刘长老处报道。”
长孙嘴上自称学生,但进门却毫不客气的直接坐下。
“长孙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新世界项目有你坐镇就算又有主心骨了”
迎上来的刘伯温站在长孙身边,二人不像师生反倒像是上下级。
“刘长老言重了,我们新世界项目能有刘长老这样的盟友才是真的有了靠山。”
两人先是互相奉承一番,而后长孙起身走到刘伯温书桌旁,看着书桌上摊开的纸张,上面记载的正是刘伯温今日翻阅典籍的笔记。
“若论博学,怕是整个南域都少有人能和刘长老相提并论啊。”
提到这方面,哪怕平日里一直谦虚的刘伯温也忍不住露出骄傲的模样。
纸张上工整的文字,充分展示着文字的魅力,长孙端详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刘伯温说道“说起来今天还有件事求刘长老”
“学生想求刘长老一副题词”
说着长孙简单的将自己代理器字院院长一职告知刘长老,并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