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什么了吗？” 李凌一脸懵比, 她只是发了个呆, 怎么好像错过一个世纪。

商泠泉眸色微暗, 她凝视着李凌的眼睛，仔细寻找其中的痕迹, 让她感到放松的是, 里面只有纯粹的疑惑，而没有记忆里让她绝望的神色。

“没，是我听错了。”商泠泉摇摇头, 示意李凌看她手上的天泪。“天泪的第一层封印已经解除, 我要将其祭天换取龙脉的所处地的信息。可能灵力无法供应你，你要在外面待一会儿。”

“恩！好！我会乖乖呆着哒~”李凌卖了个萌，可乖可乖的看着商泠泉, 大大的眼睛故作真诚的眨了好几下, 好像眼抽筋, 样子既可爱又好笑。

商泠泉被李凌成功逗笑, 只有李凌的一举一动, 才能那么轻易的影响商泠泉的心情。

李凌在一边变为透明鬼魂状态, 静静看着商泠泉表演特技。

紫色的灵力像是绸带一般，一圈圈将天泪裹起，最后形成紫色的圆球。强劲的灵力余波将李凌吹离数十米，李凌微微眯眼，冲天而起的紫色灵光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天泪并不甘心如此祭天, 祭天之后它会消耗极大的力量, 很有可能会跌下神器之位。于是它开始疯狂反抗, 这个时候，只有用灵力将它压下，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商泠泉的灵力量比之同期修士要多上很多，所以拼持久力，她绝对是最强的那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凌飘在空中看着商泠泉发呆，天泪溢出的能量再次影响到她，很多画面在她眼前浮现，记忆，被拉入那段被她亲手葬送的时间中。

“圣君！东方与西方已经开战！”

“中土不能再这样坐视不管！两方神灵开战，魔灵世界所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繁衍之地在魔灵世界，如果繁衍之地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圣君！此战，我中土必须参战！”

九天之上白玉殿，乃中土神灵聚居之地，混沌之气肆意流动，其中蕴藏着撕裂世界的可怕力量。

八名神灵立于白玉金殿之上，他们脚下的地面如水般泛起波纹，微微流动，倒映着一幕幕厮杀。

无数种光芒闪烁，每次都伴随着飘洒的红色血液，和一个个神灵的消亡。

唯一坐在顶端的神灵身着白色襦裙，她起身，淡紫色的披帛垂在地上。她的额间是象征法则的神纹，她的眼睛里本是属于不灭生命的淡薄，还有属于最高统治者的高高在上。而此时，有了复杂的，不属于神灵的情绪。

怜悯与无奈在她微微合眼后消失。

她怜悯于神灵的死亡，也无奈于劫数的无可避免。神灵存活时间太久，久到这个世界已经厌倦它曾经最宠爱的孩子了。

半晌寂静，所有神灵都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神灵，期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圣君睁开眼，她的视线一一扫过八位神灵，在最后一位身上停顿时间久一些，而后，她看向地面倒映着的，那些死去神灵的尸体。

“此战，中土神灵不得参加。”

原谅她的懦弱，如果东方与西方神灵的灭亡能让世界满意，或许她中土还能留下一线生机。

八位神灵都皱起眉，他们不明白圣君的决定是为什么，只是多年的服从，让他们齐声应道：“是！”

七名神灵用转身就走的态度表达自己的不满，只有一位神灵留下，那位神灵全身掩盖在浓厚的紫色雾气之中，只能看见属于女性的身体轮廓而看不见一丝面貌。

“为什么不同意参战？”这位神灵一点儿也不怕圣君，或者说，在这世上，只有她敢用如此放肆的语调同圣君说话。

“泉，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圣君处于高高的御座之上，明明是用最温和的态度说着话，气势却强的让人无法提起勇气在她面前多说一句话。

泉被这样强大的气势震慑住，每一次都是这样，她鼓起的勇气甚至不能支持她说上两句话，对上圣君眼睛，她就退缩了。

“泉，你最近很辛苦，好好休息吧。东西方神灵的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圣君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面对圣君的背影，泉终于有勇气说出她想说的话。

“这么多年，你只看到他们，为什么不能回过头，看我一眼？”

泉的声音因为心情激动而变得有些大，在殿中回荡着，好像说进圣君心里。

圣君皱眉，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泉的气息已经消失。

她已经离开了。

对着威严的神座，圣君久久沉默不语，她的身影消失时，只留下一声轻叹。

李凌还在发呆中，她已经看不到什么画面，但是这一组画面就够把她世界观摧毁的了。那个圣君……好像长得她的脸？

话说轮回转世什么的却从来不变相貌，这件事怎么那么想让她吐槽呢？科学告诉她，人的外表是受基因影响的，怎么到她这里科学就不管用了_(:3」∠)_

还有，这里那个泉……不会是商泠泉吧？

李凌被吓得咽口口水，她看着冷淡美丽的商泠泉，实在不能把那个害羞中二的神灵与商泠泉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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