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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抱着李挚不撒手,“我从不后悔给你做妻子的那些年。”  “但你还愿意吗?”

“这一世,一路走来,我竭尽所能地改变,可我始终不愿面对这一刻。”  李挚伸手,撤走了屋里重重的禁锢,他脸色苍白,笑着对宝珠道:“我曾强行让一只未曾见识过世界有多大的小狐狸留在了我身边,若是让她知道山高水长,天广地阔,她还会回头看看我吗?”

“这样卑鄙的凡人,还能得到她的垂怜吗?”

宝珠抬起头来,她深深地看着李挚,轻声道:“我不愿再做凡人的妻子了,我不会再是谁的附庸。”

“可山高水长,天广地阔,我想与你一块儿去看看。”

“李挚,你眼前的狐妖没有名字,出身山野,她不聪明,不谙世事,从来都是没有方向的胡乱活着,你愿意永远陪伴着这样的她吗?”

宝珠潸然泪下,喃喃道:“你愿意吗?”

李挚没有回答,只是短促地笑了笑,随即他俯下身子,虔诚地吻住了无名的狐妖。

他压抑在心中所有的爱,在唇齿交融间无声地向狐妖诉说着。

宝珠反手搂住了李挚,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一滴滴的,被他们尝进嘴里。

这吻是苦的,是咸的,是两个灵魂在向他们的挚爱倾诉。

他们谁也没有更聪慧,接连两世,始终地被困在自以为是的囹圄里,苦苦地找寻着爱的真谛。

不知过了多久,李挚艰难地离开了宝珠的唇,他将额头抵在宝珠额上,耳边是彼此的喘息,他呢喃道:“……愿意。”

意乱情迷的宝珠没有听清,她伸手紧紧箍住李挚的脖颈,踮着脚去啃咬他赤红的耳垂,狐妖迷糊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李挚难以自持地抱紧了宝珠,艰难地咬字,“我愿意永远陪伴着你。”

“怎么能亲了以后再说呀。”宝珠不满地摩挲着李挚的耳垂,恶狠狠地瞪着他,“有人真是满肚子的心眼,坏极了。”

李挚沉沉地笑了,他的视线划过宝珠的唇,给她出了一个主意:“既然如此,你应当惩罚他。”

宝珠嗔道:“我看他乐在其中呢。”

话是这样话,该惩罚的要是要惩罚。

宝珠一口咬在李挚的唇上,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如吃掉他吧。”

可怜的李挚,两辈子造了大孽,孤立无援地掉入了狐妖的陷阱,就这样被宝珠大王上下其嘴、大吃一顿,险些失了清白。

当然,这期间他也试图向宝珠大王献上清白,以纾解大王的食欲,莫要吃得这样急躁,要给他留个囫囵人出门见人。

但大王还留有一丝神智,害怕自己此时过于激动,失控之下,一个不小心将李挚吸干,艰难地拒接了他的供奉。

李挚岂能忤逆她,只得委委屈屈地立下军令状,从今往后要刻苦修行,以期早日能将清白献上,讨得大王欢心。

可即便只是这样,也让他们俩莫名地失去了一个夜晚。

翌日一早,李挚一如往日,在天微微亮时睁开了眼。

自从上京以来,他与宝珠分开,又独自一人搬进了官舍之后,每次过早的清醒,周围寂静无声时,都是李挚一天中最不喜欢的时刻。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他一睁眼,便听到了他最为熟悉的呼吸声。

李挚偏头看去,只见熟睡的宝珠正手脚并用地抱着他,又将脑袋靠在他肩上,让他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

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笑,然后嘴角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宝珠大王昨夜太凶狠,他的嘴角被咬破了。

李挚轻轻伸手,碰了碰伤口处,发现这地方有些暧昧。

他的脑海里已经能想象到,今日去衙门,张鹤见到自己后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会很有趣,李挚并不在意。

或许是因为李挚的动作有些大,他身旁的宝珠倏地抽动了一下,似乎将要清醒过来,他连忙伸手轻轻抚摸着宝珠的背脊,从上到下,要很轻、很缓。

果然,两世的宝珠都挨不住李挚这一招,不过片刻,便在他怀里拱了个好位置,舒服地又睡了过去。

上一世时,每一回李挚要早早地去上朝,又不愿意吵醒宝珠时,便会这样轻轻地安抚她。

而宝珠也每一次都重新睡了过去,没有一次如她所说,要很早地起来,送李挚出门。

她一直都怪自己没有起得来,怪侍女没有叫醒她,却从未怀疑过是李挚在作怪。

李挚又笑了笑,他想起了昨夜他与宝珠的对话。

暂且不谈宝珠离开他的动机,李挚回想着她说的,关于她不明不白死去的那一段话。

宝珠来到宝塔山,被不明身份的人擒住,听见一句话后,便失去了神智,死在了那儿。

然后她便回到了上一世。

可李挚昨夜没有来得及说的是,他并不是因为死去,才回到从前的,他是在世间苦苦找寻宝珠两年后,一日入夜,闭上了眼,再次醒来时,就已经身处讣遐村了。

当时的他,刚刚醒来时,还未弄清状况,只是苦等着与宝珠相见的时刻。

他是在发现自己能看见怨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