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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将山君送回了客房中。

蕙自告奋勇地要留下陪她,鼠婆婆要去书房处理事情,宝珠想了想,既然已经有人要找自己,说不定李挚在城中也会有危险。

她连忙拿出纸鹤,将这件事写在信中,传给身处城中的李挚,叮嘱他注意一些。

这只纸鹤飞到李挚手中时,他正坐在书房中思考着什么,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宝珠的来信让他下定了决心。

李挚起身,走出了书房,照旧去衙门上值。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本应当在告假在家中,被云如风撞见后,李挚取消了这个计划。

只是路上,他遇见了特地来找他的张鹤。

张鹤站没站相地倚靠在李挚必经之路上,见他走来,迎面对他露出一个笑道:“我说,我是不是被你们抛弃了,怎么许久也不来找我。”

李挚一怔,问道:“裴天师未曾与你联系?”

张鹤抱怨道:“昨儿还一块儿出任务呢,一路上明里暗里地让我祭典当日最好找同僚调到偏远一点的地方去,问她又不说为什么。”

李挚心中了然,裴璇玑没有将事情告诉张鹤,是存了不想拖他下水的心思。

他回想起上一世张鹤重伤之后生死不明,总觉得或许让他远离这件事,方才是最好的办法。

张鹤见他默然不语,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了,他站直了身子,怅然叹息道:“原先,我总觉得你们都还小,想着自己年纪大入门久,凡事要走在前头才好,没有想到,如今不过才多久,你们都能独当一面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喃喃道:“日子过得也太快了。”

“张兄,一路出生入死,我视你为亲兄长。”李挚也在心中叹息,“只是此时事关裴天师家中隐秘,又涉及到了我与宝珠的性命,十分凶险。”

李挚上前拍了拍张鹤的肩膀,低声道:“若是此事失败,到底还有你知晓真相。”

张鹤唉声叹气道:“我虽然不知这些隐秘,只是你们怎么不想想,事情都是我们一块儿经历的,即使我不参与,要是你们没成功,旁人就会放过我吗?”

张鹤此言十分有理,他是入门二十来年的天师了,有一些事情实在很难瞒着他。

李挚闭上眼,将脑中张鹤染血的画面驱散,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你说的有理,此事总归要可靠的人,我实在不知道城中有哪位天师比你还可靠了。”

李挚一连使用了数张符咒,直到确认谈话绝对安全后,语速飞快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鹤眉头越听越是紧锁,咬着指甲道:“最后那一段路程,最好让我们仨加入巡视。”

李挚心中又是一叹,对张鹤道:“这件事到底是因为裴天师想要保护你,你回头与她好好谈谈,切莫生气。”

张鹤吃惊道:“我能与小裴生气?她不生我的气便算好了。”

张鹤确实一贯照顾裴璇玑,如果重生的李挚没有中途加入这对搭档,他也会一直守护在裴璇玑身边,直到生命最后的时刻。

李挚笑道:“张兄,你确实是我见过最为重情重义之人。”

张鹤闻言,吓得连连摆手:“这话听着既不吉利又肉麻,你快收回去。”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方才散去。

因为耽误了些时间,等李挚到衙门中时,裴江平已经先他到了,正在嘟嘟囔囔地整理着东西,准备要出门。

见李挚进门,她一拍大腿,喝道:“今日我实在不想去了,少卿絮叨极了,一件事翻来覆去地说,我瞧其他护法也有由人代理的,你就替我去吧!”

李挚点头,笑道:“那便由我去吧。”

他答应的这样爽快,裴江平到有些反应不过来,讪讪道:“若你实在不想去就不去,莫说我仗着身份欺压你。”

李挚笑笑,上前接过裴护法手中的东西,转身朝外走去。

裴江平追在后头大声问道:“你知道在哪儿吧?”

李挚侧身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

直到李挚走远,裴江平都没回过神来,她皱着眉头坐回椅子上,心中生出了古怪之感。

李挚似乎变了,她直觉,这与云如风有关。

李挚替裴江平参会,在会上果然碰见了云如风。

云如风独来独往惯了,并未听说过他有何副手,想来这会他是一定要自己来。

诸位天师们彼此寒暄着,三三两两地坐下,沉默地听着少卿大人反复地强调着祭典当日的巡视安排已经注意事项。

云如风坐在李挚斜后方。

少卿大人说了小半个时辰后,云如风坐直了身子,靠近了李挚,状若无意道:“你是哪一年的秀才?”

李挚小声道:“庚丑年。”

云如风挑了挑眉,奇道:“十二岁便是秀才,竟然会放弃科举,与一群大老粗一块儿当天师?”

“人各有志,既然我有天赋,当天师又何尝不可?”

云如风嗤笑一声,身子往后一靠,饶有兴味地笑了起来。

少卿大人还在上头佶屈聱牙地发言,云如风思绪早已飞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因此,背对着他的李挚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他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