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太丢人了,可这是生理性的流泪,她也控制不住呀。
季言拂开她的额发,发现已经微微肿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起身进厨房,翻了翻冰箱,找出一根冰棍。
他走回客厅,将冰棍举到顾知闲的面前:“敷一下吧。”
顾知闲向他道谢,乖乖地把凉凉的冰棍敷在额头上。
季言见她的红肿慢慢消了下去,也不走,只坐在顾知闲的面前,幽幽看着她。
顾知闲抬头撞进他的眼睛。他的瞳仁漆黑,就像晴朗无风的夜晚,月色明朗,星光黯淡,只有天鹅绒一般的深色夜幕,徐徐悬在空中,一时让顾知闲有些晕眩。
她避开了季言的眼睛,问他:“看着我干嘛?你没事?”
季言“嗯”了一声,十分自然地转移了一个话题:“下午你在弹琴?”
“是我,”顾知闲想了想,补充道,“我在写歌。”
季言搭在沙发上的手轻弹一下,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写完歌的话……会上传到网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