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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男主竟然是他!
她的左手一滑,一个和弦划开——伴奏弹崩了。
顾知闲觉得自己肯定连表情都变了,索性停下来不继续唱。
“怎么了?”
导演在不远处吼了一声。
顾知闲指了指对面的男生,面无表情,“导演,看着他我唱不了。”
“唱不了?”导演走近几步。
顾知闲点点头:“太冷了,手指僵硬,按不了和弦。”
导演:“……”
他怒吼一声:“乔厦!”
“诶!”乔厦连忙从不知道什么角落蹦出来。
“你把你这个朋友搞定了再让她上来。”导演一指顾知闲,“唱不了可以走,会唱歌的多的是。”
乔厦一脸懵逼,连忙把顾知闲拉到一边去问。
整个过程里,那个男生一言不发。待顾知闲走远了,他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腿上的草屑,迈开长腿又走回凳子旁边去背台词。
“怎么了啊,吱吱?”
顾知闲扭头看了一眼冰山男,“那人谁啊?就是男主?”
乔厦点点头:“怎么了?太帅了?光顾着沉迷美色?所以唱不下去?”
“放屁!”顾知闲一敲乔厦的脑门,“这个人脾气差的我他妈想打他。”她想了想,改了口:“不,是脾气差到我他妈想草他。”
“他怎么你了?”
顾知闲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样?我和他打招呼,他就看了我一眼。只有一眼!你知道吗!那种冷冷的目光!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
乔厦“嘿嘿”一笑:“切,就这事啊。我觉得你啊,不是因为他脾气差才想草他,你就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
“滚!”
“理由纯粹又简洁。”乔厦一摊手,“而且非常顾知闲。”
“哦。”顾知闲一拍琴箱,“反正我一看到他那张冷冷的脸就唱不下去。”
“哎呀,你别这样,”乔厦四下瞅了瞅,凑近来说:“你不是刚说了么,要睡长得好看的人。”
“要我睡他?”顾知闲眉头一拧。
乔厦拼命点头:“他啊,叫季言,长得好看,但是就一十八线的小明星,应该很容易睡到的。”
顾知闲沉吟。
“不试试?”
顾知闲再沉吟。
“他对你这么没礼貌,你就睡了他再甩了他啊!”乔厦越说越跃跃欲试,恨不得亲自上阵,“这种绝色极品,可遇而不可求啊!”
在这一时刻,一向只打嘴炮的顾知闲突然搭错了一根筋。
“好吧。”她严肃地点点头,“我承认,他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要睡到他。”
举目望去,地上扔着乱七八糟的衣服,方便面的盒子到处扔,这其中最清新的画面,只有她那把雕花木吉他,随意摆在沙发前的地板上。
季言的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进门,只是站在走廊的黑暗处,静静等着顾知闲把木片拿出来给他。
人都到这里了,再不进来,她以后还有脸见人么?
顾知闲想到这儿,三两下就把摊乱在沙发上的内衣外套都收拾好,扔到卧室里,走到门口招呼季言。
“快进来坐会儿,我得找一找木片。”
季言还没来得及开口。
顾知闲又忙不迭加上一句解释:“我刚才在写歌,所以家里乱了点,不要介意。”
嗯,她们平时都很爱清洁的!现在把这一屋子脏乱甩锅给艺术家突来的灵感,没毛病!
季言眸光闪动:“你写歌?”
“你以为我就出去唱唱别人的歌啊?”顾知闲就差没拿一颗糖出来引诱他了,“我都说了嘛,我和你偶像一样,搞音乐的!”
虽然痛痒是个摇滚乐队,而且比自己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但是撩汉当前,只好委屈一下他们,先把自己强行提到痛痒的高度!
季言的眼睛聚焦到她的那把雕花木吉他上。
半晌,就在顾知闲以为他洁癖严重到倔强得坚决不进来的时候,他迈开长腿走进房间。
顾知闲关上门,看到他在沙发上坐下,才心满意足地走到房间里,假装翻箱倒柜地找那块木片。
她暗戳戳地换上一只更薄的bra。
就不信会有人面对少女鲜嫩的肉体还坐怀不乱!否则不是gay就是性无能!
走出房间,季言还在沙发上坐着。不过此时,他的怀里抱着顾知闲的吉他。
看到顾知闲走出来,他抬头道:“对不起。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他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上场就是一个“对不起”,顾知闲受宠若惊。
她点头:“你用吧。”
季言低头,开始弹奏。
顾知闲在一旁正襟危坐,想看看高冷小面瘫能唱出什么歌来。
谁知道,他左手用力按在吉他的前四品,依次按下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开始认真地……
爬格子……
爬格子……
爬格子……
四个品刚刚爬了一半,顾知闲实在忍不住了:“你刚学吉他?”
季言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