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脚印，让马勇涛直觉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虽然老夫是被逼无奈，但助纣为虐，出卖堂主是不争的事实，老夫认罪伏法，只求魁首救出我的家人，让老夫安心上路……”

“你的家人已经安然无恙了。”

顾小凡大步而来，朗声说道。

“谢谢阁下，谢谢魁首，两位的大恩大德，老夫来世再报。”

马勇涛冲两人拱手一礼，由衷感谢道。

“耶律堂主，按照流沙门规，马勇涛该当何罪？”

钟天良扭头看着耶律真，问道。

“出卖上级，其罪当诛，但考虑到魏恒宇用他的家人作为威胁，加上他暗中用虫鸟眼线给我们传递消息，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免除其死罪，但必须斩其一臂，以示惩戒，同时免除起律堂副堂主之职。”

耶律真紧盯着马勇涛，沉声问道，“马副堂主对老夫的判罚可有异议？”

“没有，谢谢魁首，谢谢堂主。”

马勇涛不假思索道。

他是律堂副堂主，对流沙的门规戒条了如指掌。

耶律真的处罚，何止法外开恩？

说是徇私舞弊，也都一点不为过。

“如果钟某没记错的话，流沙门规中有明确的魁首特赦条例，对不对？”

钟天良看着耶律真，认真问道。

“除了死刑，其他任何刑罚，魁首都有特赦减刑特权，但减刑部分，魁首要以身替罪，以儆效尤。”

耶律真正色说道。

“钟某自断一臂，能让马副堂主减刑到什么程度？”

钟天良正色问道。

“斩其一臂是永久性残废，魁首自断一臂可免其终生残废之苦，但必须断其四肢，让他牢牢铭记这次教训，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耶律真沉声说道。

“谢谢魁首，谢谢耶律堂主。”

马勇涛深深弯腰一礼，由衷感谢道。

“钟某帮你减刑，可不是要你一声谢谢，而是要你担任副魁首一职，替钟某执掌流沙，严格执行老夫的新规定，你能做到吗？”

钟天良紧盯着马勇涛，沉声问道。

“谢谢魁首的信任，鄙人一定严格执行魁首的新规定，为魁首，为流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违此誓，鄙人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马勇涛举起右手，对天发誓道。

“你最好言而有信，否则，钟某会帮你兑现誓言。”

钟天良冷冷看了眼马勇涛，然后缓缓扫视过众人，一字一句说道，“从今日起，流沙恢复九不杀制度，你们谁赞成，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