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王胖子没有把电话打到中原店里?可我明明嘱咐他打电话到店里,让他的伙计去机场接他的。
嘟嘟
想到此,我顺手回拨了那个十分钟之前打出去的021开头的电话。
不一会,里面传来一道刺耳的苍老的不男不女的声音:“不是都已经说完了吗,怎么还打电话?”
南方猫爷的声音,没错,我确认这就是猫爷的声音。
瞬息之间,我感觉头皮有些炸裂。
“该死的王胖子竟然骗我!”
这一刻,我甚至有些发狂,恨不得马上揪住王胖子,问一问,他跟南方猫爷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
然而,挂断电话之后,我渐渐冷静下来,如果此时去质问王胖子,恐怕还会起到反作用,现在,王胖子在明,我在暗,只要以后多加留意,我相信,绝对能揪住王胖子的小辫子。
带着怒火,我快步返回了皮卡车内,然后直接驶出了机场范围,一直开出去很远,我才停下车,让剧烈起伏的心境,慢慢平复下来。
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中,我的思绪快速翻飞,最终,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赶紧把球球的事情定下来,因为目前而言,球球才是我的最大助力。
想通关节之后,我直接把皮卡车开到了老周所在的四合院。
这是正阳门附近的一个二进式四合院,朱红的大门嵌在深深的门洞里,大门前的两尊石狮子,明显历经沧桑,狮子头光滑而油腻。
停下车,我正准备下车呢,忽然看到副驾驶座位缝隙内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抽出来一看,是一个黄色信封,我目光微微一凛,然后打开,里面是一张半截信纸,上面的字迹很潦草:福子,信我。
这应该是王胖子留下的。
可是他写下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让我相信他?还是反向提醒我?亦或是有其他用意?
闭上眼睛,我想了片刻,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了,该来的总会来,一切的谜底,随着时间流逝,终会被揭开的。
“老弟,咋这个时候过来了,我们刚吃完饭。”
老张恰好也在老周这里,他正在客厅收拾茶几上的剩菜剩饭呢。
“有点事情,就直接过来了。”
看着残羹剩饭,我忽然觉得饿了,肚子也咕咕叫。
老周哈哈一笑说:“正好我还想喝两杯呢,老张,你去厨房再弄几个下酒菜。”
原来这俩家伙今天一直在采购盗墓物资,这一次他们下了很大力气,采购的物资都是精品,工兵铲还是前苏联使用的,切石头如切豆腐。
老周趁着老张在准备酒菜的间隙,拉着我去了后院地下室,清点物资。
“看来我们仨想到一块了。”
我检查完物资之后,掀开一个木桶,发现里面全是火药,顿时心花怒放。
这一下,倒是省去了我很多功夫,因为按照原先的计划,火药由我负责采购。
回到正厅,我们仨边喝边聊:“明天上午出发,我们就拿着道教协会批准的道观建设申请批复文件,和规划建设图,直接大摇大摆进山,这一次,我们不见兔子不撒鹰。”
意思是,如果古墓很小,我们当场就盗挖了,如果很大,则按照原计划,先谈好地皮征收,然后组织建筑队伍进场开工。
道观建设方,王胖子早就联系好了,对方的电话我也有,只需打个电话,通知对方进京即可。
至于砖瓦木材水泥沙子等建筑材料,门头沟那边都可以买到。
“老钟这一次算是彻底栽了,听说了吗?羊美玉让人把老钟送回了老家,结果老钟老家人不接收,没办法又拉回来送到了郊区养老院”
老张准备好酒菜,坐到身边,给我开了一罐啤酒,满脸唏嘘道。
这个时候的啤酒是有麦芽香的,打个嗝都有香气,我一口气干了大半罐,心里的郁结一下被冲淡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对老钟说不上恨,也说不上不恨,因为我从来没有认真把老钟当成对手。
“不说他了,来,咱们干一杯,预祝明天行动,一切顺利。”
我们仨喝到下午三点多,我也吃饱了,然后我们商量了一下行动细节,等我的酒劲过得差不多了,我起身离开了老周的四合院。
这年头,无所谓酒驾不酒驾,当然,我开得也很小心。
回到别墅,杨杏芳和柳诗诗不在,球球吃完西餐,拿着一个文件袋,独自打车回到的别墅。
贵诚说俞敏打电话找我,我心说,明天才是八月十五,这个时候俞敏找我干啥?
我没有给俞敏回电话,而是打电话给苗师。
“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电话?”
苗师似乎正在忙什么事情,喘息声有些粗,好像刚跑完步。
“当然是想你了,最近我想去一趟云南收购一些原石,顺道想去看看你。”
我没说直接找苗师,因为苗师这家伙太精了,我唯恐他察觉到什么,耽误我的计划。
“你小子有这么好心?”
苗师表示怀疑。
“喂,我们早就说好了吧?怎么你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