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减少工程量是最愚蠢的办法,要知道,古墓很大,里面的陪葬品很多。
甚至我预测,这是一个水膛子,我们下到墓里之后,大概率是在水中摸宝,如此不仅需要大量的时间,还需要来来回回的跑。
所以,盗洞就得又宽又可以容一个人背着蛇皮袋子轻松通行。
这就是所谓的磨刀不误砍柴工。
“听王老弟的,你们都给点力,这不是偷懒的时候。”
羊美玉目光一闪,认同了我的建议。
姚老三一想也是,现在是省力了,将来要吃苦头的,于是乎,他们几个力夫,铆足了劲,轮番往下挖。
就这样,眼看着一个上面是弧型,两侧是直线的拱门型斜坡盗洞,越挖越深。
这个盗洞可以两个人平排行走,一个人背着蛇皮袋子绝对能轻松通过。
不过,这些人不太专业,挖洞的速度很慢,一个多小时过去,还没有挖到墓道顶,但是五花层已经出现了,相信再往下一米多,就能探到墓顶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饿了,饭也做好了,其实就是一锅米粥,配合夹肉的大烧饼,老周另外一个手下抓了两条蛇,炖了一锅蛇肉汤,还别说,汤很鲜美,滋味不错。
“你那女朋友,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别不是出事了吧,你要不要去找找。”
羊美玉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柳诗诗。
“不用管她,女朋友就不能惯着。”
我打了个哈哈,也算是变相给了柳诗诗一个身份,同时表明都是自己人,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
“呵呵,王老弟艳福不浅啊。”
羊美玉原本就是试探一下我跟柳诗诗的关系,没想到,我竟然直接承认,这倒让她微微吃了一惊,眸子中透出,癞蛤蟆吃上天鹅肉的神态。
“唉,也就一般般吧,我还准备等有钱了再换一个更好的呢。”
既然你产生了误会,那么就让这个误会加深一些吧。
快吃完饭的时候,柳诗诗回来了,不动声色的冲我点了点头。
“挖到了!”
轮到周南下去的时候,一铲子怼在了墓道顶部的墓砖或者石板上,发出当的一声。
正在抽烟的我,马上跑了过去,等来到盗洞口,周南也刚好爬上来。
到了这个时候,要么我下去,要么经验丰富的姚老三下去。
“还是我下去吧。”
姚老三布阵的手法很高明,但破开墓道顶的手段,我还真不放心。
说完,也不等他们答应,我抄起工兵铲,跳入了盗洞之中。
斜着往下走了没多久,我就嗅到淡淡的潮湿气息,心里的担忧越发严重了:因为这已经百分之九十九证明了,这是一个水膛子。
古墓中的水,大部分都是死水,历经岁月的积累,里面不知道蕴藏着多少细菌和不知名生物,所以,水膛子可比干坑危险多了。
而且古墓中的冥器大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和腐蚀,其价值将大打折扣。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具体是不是,或者主墓室万一密封完好,没有浸入水,也是有可能的。
斜长的盗洞,估计将近十几米长,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就完全照不进来了。
于是我打开头上的探照灯,闭上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
土腥味夹杂着腥辣气,自盗洞深处散发出来,我感觉眼睛有些发酸,想要流泪的感觉。
口罩和蛇皮袋子是我每一次下墓前必备的两样物品,我停下脚步,把口罩带上,然后顺着探照灯的灯光,一直缓缓向下。
约莫分钟过后,我来到了盗洞底部,周南遗留在这里的工兵铲斜插在洞壁上,我抽出来之后,对准一个点,开始挖了起来。
原先露出的那一道抵达墓道顶的痕迹此时已经没有了,我只能一点点清理。
十几分钟过后,我无视了上面的喊声,看着脚下的青色石板,陷入了沉思之中。
“事大了。”
墓顶结构一般有几种情况,一,上面棚一层木椽子然后糊上糯米泥浆,最后在上面铺一层青砖。
二以椽子当横梁,青砖铺上去,缝隙用糯米稻草膏泥填充。
三就是用一整块一整块石板横铺在墓道顶部,石板可以用夹层,夹层中填充炒好的细沙,或者填充上火油。
四就是在一般性的土质墓道顶上,铺一层糯米干草膏泥土。
大概也就在这四种方式。
然而,第三种方式很罕见,一旦出现,就说明,古墓的规格很高。
这种墓,官府发掘过很多,比如靖王墓,云南福王墓等等,也就是说,卧龙沟这座古墓至少是王侯级别的。
我横向挖了一会,仍然没有挖到石板的边缘,也就是说一块石板就很大了,我估计有半个十几平方屋顶大小,石板与石板之间严丝合缝,刀都插不进去。
遇到这种墓道顶,可以先掀开一块石板,然而清空夹层,最后还得掀起一块同样大小的石板。
但是,最下方的石板,往往跟最上面的石板是错落摆放的。
这就造成了,盗洞底部必须要扩大,都知道,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