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看着俞小玉失魂的模样,忽然觉得很解气。
同时心道:俞氏还没有真正成为香港第五大家族呢,要不是祖父的余荫,府衙里有几个重要人物力挺,俞氏早就被四大家族分吃了。
但是,多年来,俞氏集团很多人都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气,那就是天王老子第一,俞氏第二。
是谁给他们染上这些习气的?
归根结底,是前些年俞氏发展太过顺利了,顺利得,让他们以为自己很牛比。
殊不知,若非身为前国大将也就是俞敏爷爷的手下多加照拂,俞氏一脉早就不存在了。
前国大将的关系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港府,英吉利都有大量人脉和手下。
后来,那些人脉和手下,都走向了高位,所以,俞氏才能发展壮大。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脉逐渐退出政治舞台,俞氏的压力也随之而来。
现在的俞氏就好像唐朝末年,战乱四起的同时,内部在醉生梦死,还停留在以前的辉煌时期,这样的俞氏,早晚得败。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俞敏开辟了内陆业务,给家族注入一针强心剂。
但也因为此,招来了无限的嫉妒恨,家族内很多人都想取而代之。
去年,俞氏庄园内怪事频频,俞鸿升请来曾大师查看之后,布下驱邪阵法,但是还缺一个阵眼,家族内一直在寻找,最后还是俞敏找到了。
如此,俞敏这根出头的椽子,必然遭到诸如三少四少这些人的妒恨。
因为在他们眼中,俞敏是早晚要嫁出去的,不适合当俞氏未来掌舵人。
不过,俞氏早就祖训,不分男女,只分嫡庶,只要是嫡系子女,皆可成为俞氏掌舵人。
当然,嫡系一脉实在不堪大任的情况下,族老会则将从庶脉挑选接班人
就在俞敏给俞小玉上课的时候,我和青姐已经来到了机场。
小贝派来的人已经下了飞机早早等着了,一个是会计,一个是古玩店的掌眼,二人也算是青姐的嫡系。
接上这两人,在回古玩店的路上,青姐一直都在小声交代,我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心里思量着,该如何跟俞敏说青姐的事情。
人与人打交道,就算有恩与对方,若要让对方帮忙,也得斟酌好说辞,否则,就算对方这次帮了你,还了人情债,那么也到此为止了。
我可不想这么快丢掉俞敏这条线。
“王先生请。”
等我被门口两个大喇嘛上下打量一番后,病房门由内而开,俞秘书见了我,马上展开笑容,微微躬身,将我引入病房,那热情劲,让我觉得很不适应。
俞敏见我进来了,冲我眨了眨眼,我还是没有搞明白,也不敢太过亲近,坐在俞敏对面,准备把想好的说辞,一一道来。
俞秘书猜到我可能有事,给我沏了一杯咖啡,就安静的坐在俞敏旁边,一言不发,乖巧得让人侧目。
“王总,这次真的感谢了。”
俞敏以咖啡代酒,遥遥向我敬意,然后浅浅品了一口香醇的咖啡。
我喝过咖啡,也喜欢咖啡的香气,但同时我也知道,这玩意不敢多喝,否则晚上睡不着,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实在难受。
咖啡稍稍沾了一下嘴唇,我笑着说道:“能帮到俞总,是我的荣幸。”
“我们之间无需这么客气,弄得我都有些不适应了,我猜王总是有什么事情吧?放心,我能办到的一定办,绝不推脱。”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心,我的来意,聪慧的俞敏猜到了几分。
“我也只是一说,你呢也是一听,但凡有一点为难的地方,千万要跟我说,我可以再想其他办法,毕竟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不会做那些让朋友为难的事情。”
这就是定调子。
我的确有事相求,但并不是强求,而且诚挚的告诉对方,如果为难,我还有其他办法,不必介怀,朋友还是朋友。
接下来,我就把青姐的事情说了一下,俞敏陷入沉吟,然后我就知道,这个事情妥了。
因为俞敏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而且我还感觉,这件事情,对她来说,绝对如探囊取物。
之所以沉吟一下,那是矜持,没错,我看出来了,俞敏是做样子给旁边的俞秘书看呢。
果然,没等俞敏开口,俞秘书忽然呵呵一笑:“王先生,区区一个坐馆,还用不到麻烦大小姐,我一个电话就行,您等着。”
在俞秘书去房间打电话的时候,俞敏笑了,然后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打听过俞氏的背景?”
“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我真的没有打听过俞氏集团,顶多是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些消息,仅此而已。
“我五叔就是新义安杜字堆的掌舵,地位仅次于龙头,而小玉就是我五叔的三姨太所生,所以,这个电话,小玉打,比我打更合适。”
俞敏没有卖关子,把俞秘书的底子说了出来。
我长出了一口气,刚想要感谢,俞敏忽然摆了摆手说:“青姐,是你的义姐?我想见见她,不知可否方便?”
“可以啊,她常驻香港,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