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身穿铠甲的魔族侍卫正往这边走来。说话之人走在护卫前面,他身形单薄,面色苍白,一身白衣如雪,不像是世人眼中的魔族,更像是彬彬有礼温柔羸弱的白面书生。
狱卒连忙行礼,说:“拜见寒舟魔君。”
寒舟摆摆手示意狱卒退下,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花名正大地打量着南烟和邺漓,“两位贵客若是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只要寒舟知道的,知无不言。"他笑容亲和,看似平易近人,没有威胁,但那双眼睛里藏着狐狸般狡诈之色,一看便知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老狐狸。
邺漓低声提醒南烟,“魔君寒舟,据说魔尊最信任的人,心腹之臣。"南烟从地上站起来,笑着问道:“这位魔君,能否带我们去见魔尊?”“当然,两位请。”
寒舟示意手下打开牢门,请南烟和邺漓出来。
他到这里来就为了带这两人去见陌渊的,同时也是不满陌渊的待客之道,这样重要的人质得好好对待,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怎么能如此随意地关在地牢里呢,万一跑了可怎么办。
*
红月殿是魔尊殿宇,寒舟将南烟和邺漓带到红月殿外,没让人通报,直接将人带了进去。
殿内。
“啪!”
花瓶从一双纤纤素手中滑落,摔到地上,瞬间变成一摊碎片。刺耳的声响惊动了殿中的另外几人,宝座上,陌渊面无表情看过去,双眸微眯,对着打碎花瓶的侍女勾勾手指。
侍女呆愣片刻,心肝颤颤地望着上首的男人,吓得手足无措,"我、我,尊上饶恕,卑下不是故意的。"
她腿软地跪下,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听说在大魔头面前犯错的侍女都是死路一条,她命不久矣啊。陌渊蹙眉,“本尊让你过来。”
侍女:“卑下.....站不起来......"
被吓得没力气了。
陌渊:
"“....
这小妖胆子比针眼还小。
主仆俩正僵持着,寒舟将人带进红月殿,见陌渊正和侍女较劲,朗声说:“尊上,人来了。”
他说完,对跪在地上的侍女使了个手势,让她快点下去。陌渊当做没听见,依旧盯着侍女,“抬头,不想死就过来。”他使唤不动这个小妖,只好站起来,走到跪着的人面前,拉着人家的手臂,强制让人站起来,再拖着人往前走。
殿前,南烟和邺漓静静看着,不明所以。
"抬头看看,这两个人你认得哪个。"陌渊将侍女推到前面,唇边勾起一抹笑,眼神微冷。
南烟一直盯着她的龙蛋看,见一个纤弱的女子被推到眼前,她才收回目光,看向前方。面前侍女低着头,身体在发抖,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她缓了一会才发觉大魔头没有杀她的意思,回过神来,慢慢抬头。“流苏!"南烟震惊,快步走上前扶住流苏的手臂,双手捧起流苏的下巴,“流苏是我呀,你看看我,我是南烟。”
眼前这个身姿纤柔,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姑娘,竟然明朗爱笑的流苏!“流苏,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别怕,我在这里。”
“南烟姐姐.....流苏双眸瞬间湿润了,捂着嘴哭起来,“南烟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南烟看流苏这幅样子,心疼得不行,她搂着流苏的肩膀,看向面前的陌渊,声音颤抖,"你为何要将流苏抓过来,她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眼前的人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也难掩气愤。
流苏与她相伴数十年,她亦是在意流苏的。
"看来你们确实是熟人,神君弟子果然诚实啊,没有诓骗本尊。"陌渊冷笑,走回宝座坐下,淡淡开口:“想活着出去,便乖乖听话,等到应淮交出我要的东西,自会放你们回去。邺漓问:“敢问尊上想要何物,有什么条件,我们开诚布公地说一说。”陌渊扫了邺漓一眼,“以你们如今的处境,没资格与本尊谈交易。”说完,他看自己的侍女还和那个魅妖女子搂在一起,不悦道:“小花妖,你下去。”流苏不敢反抗,立马擦擦眼泪,准备往外走。
南烟拉住流苏,抿唇望向不好说话的儿子,尝试商量:“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和邺漓留在这里给你做人质,但流苏对你来说没有用处,可不可以先放她离开。"“离开?她是本尊的人,本尊救了她的命,她想往哪走。”“救命?”南烟看向流苏,急着问:“流苏,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我、我无意听见慕白和云夏说话,发现他们和魔族传递消息,不小心被发现了,云夏废了我的修为,慕白说要杀了我,我差点就死在他们手里了.....流苏一边说一边哭,小脸都哭花了,满腔委屈终于有了诉说之人。说起来,这个大魔头确实救了她的命,如果一直留在凌霄宫,她会比现在更难过。流苏和南烟交好,南烟走后,云夏几次三番拿她撒气,终于有一次,她意外撞见云夏慕白和一个魔族交谈,被发现后,云夏当即废了她的修为,慕白本想杀了她灭口,却被陌渊拦住。
陌渊就是跟云夏慕白做交易的魔族,他要没让慕白动手,慕白便给他面子,让陌渊带走了流苏。
于是流苏从凌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