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老宅不远处。
王德福望着身旁陈蛊,声音微微发颤道:“那个,蛊爷你们是打算要干什么。”
“我的条件是杀了她们五个就够了。”
原本是引援,结果公孙婉儿到来后对他狗血喷头的一顿尖酸刻薄的怒骂,将他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怨气彻底点燃。
本想直接一走了之,从此找个小城隐居一生。
但公孙婉儿的一句离开公孙家,你连狗都不如!
彻底点燃他的满腔怒火!
于是他便用三言两语,便促使在酒楼吃饭的这批人,杀掉公孙婉儿一行人。
原本望着公孙婉儿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他内心难过的同时还有着一丝自得。
你说我离开孙家连条狗的不如,但我却用三言两语就要了你的命。
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发了疯的一般爱着公孙婉儿。
但二十多年过去了。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公孙婉儿是爱意,还是一直想在公孙婉儿面前证明自己其实也很强的好胜心了。
总之在公孙婉儿死去的时候,他内心难过的情绪并不多,但想起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夫人,就这样死了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心闷。
王德福喉间滚动,吞咽着口
水望着面无表情的陈蛊喃喃道:“蛊爷,真不用,已经够了。”
“够什么玩意儿。”
阿蛇随手唾了口唾沫在手上,用力揉搓着,随后将刺帝血刃从古戒里抽了出来咧嘴笑了起来:“青龙帮兄弟们这么多张嘴,你知道一天光是修炼就得花费多少灵石吗?”
“够?再来几个也不够。”
他的刺帝血刃因为曾经是刺杀陛下的兵器,见不得人。
所以他平时用的都是一柄普通的大刀,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取出刺帝血刃,而取出刺帝血刃的同时,也就意味着今晚不会有活口。
将一切都准备好的阿蛇,从古戒里掏出一身干净的黑袍递给陈蛊,开口笑道:“蛊哥,今晚要换衣裳吗。”
蛊哥有个习惯,平时一袭青衣,但在杀人的时候却喜欢换上黑衣。
可能是因为不想将杀孽染在青衣上?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这并不阻止他暗暗记下这个习惯。
“不用。”
陈蛊扫了眼面前依旧漆黑无人的街道轻声道:“打更人刚走,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我在门口替你们把风,动静小点,别惊动了护安军的人,京城可不是北马城那种小地
方。”
“蛊哥你不进去了?”阿蛇愣了一下后,撇了撇嘴赞同的点头道:“也是,这公孙家最强武者也不过是五级武者,京城的一个二流小家族罢了。”
“确实不值得蛊哥亲自动手。”
“嗯,去吧,王德福留下。”
陈蛊从古戒里掏出一张桌子,和一个木凳。
放在地上。
就在公孙老宅的街道对面。
阿蛇见状也不再多言,望向身后已经做好准备的帮众,低声冷喝道:“兄弟们老规矩了哈,该拿的拿,不该拿的别拿。”
“相信兄弟们心里也都有杆秤吧。”
“蛇哥你说这话不是埋汰人呢么。”人群中老曹蛋不满的开口道:“虽然说我们的手大部分时候都不干净,但该干净的时候那肯定干净。”
“话说在前面,以免某些人脑子长在屁股上。”阿蛇望着一众帮众沉声道。
“小月儿,你留在蛊哥这里,照顾蛊哥。”
“其他人跟我走。”
他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望着悄悄退至人群末尾的富宁三人冷声道:“三位打算去哪?”
富宁讪笑了一下小声道:“那个蛇哥,我们的魔兽今晚在秋风楼后院修炼的呢,没跟我们一起来。”
“然后呢。”
“就就就我们三个是御兽师,没有契约魔兽,我们三个去了也没啥用呐。”
“啰嗦。”阿蛇懒得废话,直接从古戒里掏出三柄大刀扔在富宁三人怀里:“没兽可御,就御自己吧。”
随后便带领一众帮众从黑暗中迎着月光走了出来。
门口洒满烛光的公孙家大门处两个靠在门梁上昏昏欲睡的武者,迷糊中看见有一众黑衣人拎着大刀在夜色中面无表情的朝公孙家走来。
一个激灵猛地惊醒,还没来得及张嘴呼救。
便捂着脖子,如同破烂的手风箱一般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气声。
公孙老宅街道对面。
陈蛊坐在凳子上,往桌子上摆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凉茶。
乖乖站在一旁儿的小月儿见状急忙端起茶壶给陈蛊倒了一杯茶。
陈蛊端着这杯茶轻抿了一口后,望向站在对面的王德福轻声道:“坐下来,聊聊。”
王德福面部强行挤出来一个笑容后,扫了一圈没找见有多余板凳后,也没讲究,就地盘膝而坐望向陈蛊微微颤声道:“蛊爷,你说。”
但视线还是下意识的瞄向公孙老宅的方向。
这群人果然是穷凶极
恶之徒,没有任何由头,别杀进了公孙家,摆明了一副要杀人越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