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见陈蛊突然说拉下去打一顿,还以为是这位公子要惩戒自己的下人。
“没事儿,公子,你先惩戒下人,我不急。”
可他扭头在院内扫视了好几圈,也没有看见哪个下人在跪下求饶。
反而周围那些人已经拎着大刀朝他走来。
而六耳也适时的挽起袖子神情狰狞的走上前:“蛊哥,这人就交给我吧,我想揍他已经很久了!”
“等等,我还有点没弄明白”
“等会儿,等会儿,有话好好说,等会”
“啊啊啊!别他妈打脸啊。”
“别拔我胡子,我这胡子留了好久的。”
“错了错了,各位大爷,咱们有事儿慢慢说好吗。”
半个时辰过后。
从最初的中气十足的哀嚎声,慢慢的变成了现在这种,有气无力的呻吟声。
陈蛊点了下头,时间差不多了,现在看起来老实多了。
“行了,停下来吧,带过来。”
六耳等人将已经浑身鲜血,脸肿的比屁股都大的男人架在怀中,带到蛊哥面前。
“我问你答,懂?”
“无名城内有没有一个经常绑架人的的常驻势力?”
这
个眼睛肿到只能眯起一条缝的房东,望向陈蛊,抬起手指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就为这事儿?”
“嗯,说出来留你一条命。”
只见这个男人深呼吸了一口后,神情崩溃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嚎啕大哭道:“那你们他妈倒是直接问啊。”
“你们直接问,我就直接跟你们讲了啊,这又不是个多大的事儿。”
“为了这么屁大点的事儿,有必要将我打成这样子吗?”
“呜呜呜!”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额”一旁的阿蛇面色有点微微尴尬:“我们也没想到你这么没骨气,按照一般剧本来讲,你最开始应该是一直不肯说,被打一顿之后才说。”
闻言,这个男人哭的更大声了。
“我又不是那个势力的死士,我为什么不说啊。”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每个无名城的本地人都知道,你们只要问一下,我都不带犹豫的立马就说了。”
“你们为什么不问一下啊!”
他这一顿打挨的实在是憋屈。
原本还以为这些人打算问他一些什么致命的问题,上来就先严刑逼供一下,他都已经做好了无论这人问什么
,他都绝不保留,吐的一干二净。
毕竟他再被打下去,就要被打死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最后竟然问了这么一个是个本地人都知道的问题。
为了这么一个问题,有必要将他打成这样吗?
这一顿打,挨的真他妈委屈啊!
想到这里,他哭的声音更大了起来。
刚才被打的时候他都没哭,现在哭的这么大声,实在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舌头不想要了,就继续哭。”被男人哭到心烦的陈蛊面色不善的望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话音刚落。
男人嘴里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从来没有哭过一般。
阿蛇也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能将令行禁止做到这么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人,可不多见了。
“那个势力叫什么。”
男人匍匐在地上,颤声道:“叫天河殿,在无名城已经有十几年了。”
“基本每年在外地人大量涌入到无名城的时候,天河殿都会挑选一两个势力,绑架其势力中比较重要的人,从而索要赎费。”
“这么多年从未失手过。”
“因为他们每次绑架前,都会调查清楚其势力内部实力,必须百
分百确保没有武灵境的强者跟随,才会动手。”
“最后在一些没有武灵境强者的势力中挑选几个财大气粗的进行动手,时间点往往选在天河即将冻住的时候。”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势力因为不想耽误自己的行程,都会答应给赎金。”
“因为天河殿的赎金,拿捏的很到位,既不会让你们因为拿不出赎金而狗急跳墙,也不会让你们因为过于心疼,甚至选择放弃撕票对象。”
“往往卡在一个勉强接受,又有点心疼的价位上。”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天河殿从未失手过。”
阿蛇若有所思的开口道:“这段时间,陈府购买修炼资源确实频繁了一点,也多了一点,现在看起来我们平时去市场上购买资源的时候,应该是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而且还被打上了,实力弱但灵石多的标签。”
陈蛊轻挑了下眉望向男人:“也就是说,这个天河殿有不少灵石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势力坐落在哪?”
“就在城西边的那个院子里,咱们这个院子在城东嘛。”
陈蛊不由冷笑了一下:“隔这么远,都能将目标盯在我青龙帮身
上,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呢。”
“对了——”
他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