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逼婚(1 / 2)

楚宫腰 风储黛 1630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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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孟宓怏怏地把手撒开, 桓夙哼了一声,这条雪白的丝帛上, 细笔描摹着一张图, 他正襟危坐于桌边, 五官和装束一眼便可看出来是他, 桓夙忽然又勾出了微妙的唇弧,在孟宓忧心惙惙阴云密布之时, 桓夙忽道:“你, 为何摹孤的肖像?”

孟宓低着头接受审判, 心里飞快地拨算着, 这个大王不同寻常,他和平日里的冷漠疏离太不同了, 而且他会笑,就算不是幻觉, 那也是中了邪了,她小声道:“练手的。”

“怎么不拿旁人练手?”桓夙将那轻薄似云的丝绡掂了掂,“你不知道在楚国, 唯独孤的画像不可流传于世,凡有人擅自作画,要受车裂之刑?”

车裂!

孟宓读了那么多书, 知道这是车裂就是五马分尸处以极刑!她吓得一屁股跌倒,桓夙已经侧身, 将丝帛扔入了火钵里, 吐着信子的火苗腾起来, 将那卷未完成的画吞没了。

她脸色煞白,但也确认了,他不是幻觉。孟宓震惊地仰着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冒犯了他,犯了死罪。

桓夙绕过她面前的梅花小几,托起她的下巴,温软如脂膏的一团,削尖如葱根的手指抬起来似想反抗,然而眼眸里又冒出几分异样,后来死心颓然地放下来了,桓夙沉声道:“你老实回答,不然逃不掉。”

威胁到性命的时候,孟宓一时慌张,顺着他的话张口就答:“因为、因为我喜欢大王!”

桓夙的手指僵住了。

俊脸腾起一朵可疑的红,飞快地聚起来,又散如浮云尘雾,他的手抓住她的肩,眼睛亮得吓人,“你再说一遍。”

“我……”孟宓说不出来了,刚才差点咬到了舌头。

楚侯的眼睛这么亮,这么热,她是第一次见到,他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莽撞冒失地抓着她的香肩,像在逼她,又像在追求她,孟宓舔了舔唇,一个字都没有说。再喜欢,也不能说。

何况,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桓夙并不失落,虽然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声音,他还是珍之重之地把孟宓抱了起来,孟宓早就被吓得腿软,一动都不敢动了,只能谨慎地窝进他的怀里,他的胸膛震了震,发出几个笑音,孟宓脸都红透了。

除了孟老爹,还是第一次有个男人把她抱起来,跟他贴这么近。

他也才十七岁,可是这双臂膀已经足够坚实有力,孟宓听到沉重而又急促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跟着身体一软,倒在了床褥里,他微凉的唇很快火热,落在她的鼻梁上,孟宓捏着拳放在腹部,阻隔着他们的肌肤相近,却还是被吻得软成一汪水,睁了睁明眸,不解地看着有些忘形的楚侯。

她们楚女对童贞看得不重要,连男人都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嫁来时已非完璧,孟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她一点都不排斥他的过分亲近,虽然有点害羞。

桓夙摸她的头发,光有些暗,看不清他的脸色,孟宓听到他说:“你喜欢孤,所以先前跟孤玩的都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对么?”

孟宓:“……”

她们国君的想象力比其他国君要丰富百倍,自信也强过百倍。孟宓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话,微窘地绞着手指,讷讷不发。

“你不想说也罢,孤终究是逼出你的真心话了。”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神色自傲。

孟宓:“……”

她以为把苗头藏起来不被人发现就好了,她不是真迟钝,对一个人有什么样的感觉她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察觉,她想说一些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的话让他迷惑,可是桓夙偏偏深信不疑地当真了。

孟宓激红的脸烫手得像一团火,身后的丝帛已经烧得只剩下残渣了,这时远处传来沉重的钟声,已经到时辰了,桓夙不自然地爬下床,正了正衣冠,孟宓小心地拉上被子盖住身体,警惕地看着他。

被她三言两语地搅和,他的心情反倒有所好转,摸了摸她的头,“孤下次再来。”

孟宓猛点头。

能伸能屈的卖乖让桓夙大悦,竟然破天荒笑出了声,“孤越来越喜欢你了。”

孟宓:“……”

她乖巧地笑,其实已经紧张得全身出汗。桓夙到底不是一般人,她怎么把主意和心思动到他的头上,不是太深的喜欢,就像对一般的猫猫狗狗都是一样的,还远远不及到嘴边的美食。可是,冰冷的少年,偶尔炽热滚烫的体息,方才险些灼伤了自己。

浓郁的男人味,现在还漂浮在鼻翼两侧,一伸手都能抓一捧下来。孟宓险些又红了脸。

小包子惊恐地发现,他们大王今日格外与众不同,出门时脸颊有一缕不自然的微红,他心领神会,佝偻着腰等大王下台阶,桓夙一句话也不曾留,只是唇畔微染薄红,那正经的不疾不徐的脚步竟然比平日轻了不少。

“大王,那个——”

欲言又止让桓夙心烦,“说。”

“骆小姐在漱玉殿等您很久了。”

桓夙忽地顿住身,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的小包子险些倾身撞上她,桓夙忽地冷脸,“孤不回云栖宫了,你找个人告诉她,让她父亲来把她领回去,孤的楚宫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