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此刻她的眼神并没有疑惑和迷惘，有的竟是纯净无比的眼眸。

“算了，没关系的符卿，虽然不知道你在算什么？但大概不打紧的。”

安慰的景元自己都没发觉，明明话题是他引出的，此刻居然忘的一干二净了。

而符玄则是露出那纯净的眼眸望着景元的脸，久久出神，而后才道。

“你在说什么？我刚刚有在算什么吗？我不就在等星穹列车那几位修好「穷观阵」吗？”

景元一愣，似也在想些什么而后才道:“啊，对。我也是来询问关于星核猎手的事来着，那我就不打扰符卿了，再会。”

说罢景元便关闭了聊天通话，而符玄也眨了眨眼，找个地方准备起来之后的审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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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地的长乐天街道

保尔与一群整齐列队的云骑精锐擦肩而过，他望着前方带领部队的棕发少年剑士（彦青）内心有感而发。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想着保尔也在转过视线准备在长乐天好好逛个街。而就在此时，他的余光在某个路边发觉了一大团黑色的玩意堆在一起，他转头仔细望去瞬间瞳孔剧颤，口中也忍不住喊出了脏话。

“苏嘎不咧！？”

他看到了什么！？数十个被烧成焦炭的尸体被随意堆在一起，而路边的走过的平民一脸平常地从四周走过，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团骇人听闻之物一般。

他在罗浮也是待过几日了，在他的那套淳朴的道德观之下，也是将仙舟初步认定为算是这方宇宙最积极向上的那一批了，如此仙舟怎会任由一堆尸体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堆在路边呢！？而且四周平民的态度也太…平常了吧，难不成这仙舟还有什么自己没接触到的秘辛？

他连忙走进那堆尸体，而再这是一个橙发单马尾的少女举着一根自拍杆和他撞了个满怀。

保尔连忙稳住了她，并将从自拍杆上差点掉地上的玉兆手机稳稳接住。他对有些被撞得一愣的少女表示了道歉。

“抱歉啊，女同志。您没事吧？”

而被撞得有些懵的少女也是反应了过来，连忙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接过了保尔递来的玉兆道。

“呃啊，没事没事，小桂子我也算是命途行者，这点撞击没事的。而且最重要的家人们也没事，对吧。”

说着，小桂子把玉兆重新卡在了自拍杆上，而后拉着镜头转身对准了自己和保尔，并笑着对着玉兆里的直播画面露出微笑道。

“来大叔笑一个～嘿嘿，家人们刚刚没晕头转向吧～”

【桂奶粉:嘿嘿嘿，小桂子软软的香香的。】

【桂裳cp头子:大叔，怎么回事啊，不要因为小桂子可爱就扑上来啊！】

【鸡翼腥神:玉兆刚刚掉下去好像拍到裙底粉色还有沟要截图私聊】

【独爱景元元:我去这个大叔，有点帅啊！】

【神必令使:确实，有种历史的深沉感。】

【黄媚老祖:扣1私发最新谛听视频。】

【福也瑞也:+1】

【只谛听太美:+1】

【地狱不空:+1，原来有这么多人喜欢谛听啊？】

“啊，房管把片哥踢一下。”

小桂子对着玉兆直播着，而保尔则是一直在偷瞄着路边那堆尸体。

“嗯，大叔看什么呢？”

小桂子仿佛察觉到这个外乡大叔似乎在凝视着什么，她也好奇地望去，而就在目光交汇的一刹那，一种犹如触电般的生理不适感瞬间席卷了她，但仅仅是须臾之间，她便又恢复了常态。

“我次奥……这啥？”

望见那团东西的瞬间，小桂子如坠云雾之中，迷茫不已。说实话，她实在不知道那是何方神圣，于是她将手机镜头对准那团神秘的玩意儿，向直播间里的关注者们发问。而观众们似乎也在一瞬间如遭雷击，感到有些不适，但也就如过眼云烟般，转瞬即逝，他们便在直播间里恢复常态，纷纷回答不知道了。

望着小桂子好奇的表现，保尔久久沉默内心在自己的脑海里思索着。

像车里雅宾斯克研究局那样的认知滤网？

还是灵能研究局的脑电思维重构序列？

难不成是那群该死的至上神权者一样的同质化精神病毒？

亦或者是模因污染？

保尔凑到那堆焦尸前，仔细感受上面的一切信息。

“嗯，没有那所谓命途之力，没有虚数能？”

“真奇怪，明明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居然几乎完全没有……嗯…”

保尔想到了什么，那是他曾在《联盟科学》某期季刊中看到过的一篇论文，好像是……

“负熵算法？”

“消耗一切，用以证明自身存在吗？仅仅用以维持「存在」本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