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熟悉的气息伴随震耳欲聋的嘶鸣而来,有那么几个人非常不淡定……
一处靠近古海附近的隐秘洞天内,镜流停下与沃尔德的战斗,一脸面目狰狞得望向古海的方向……
“景元「仙舟通用粗口」你个「仙舟通用粗口」!倏忽「虚陵地方粗口」都看不住!”
面对突然口吐芬芳的女剑客,沃尔德则是一脸疑惑。
他自然也听到了那声震彻嘶吼,然而这种野兽对于他之前在地球对付的那几个玩意儿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实在是太过“可爱”了。所以他根本不在乎。
就在镜流准备迅速解决与沃尔德的战斗之时……
一声仿若惊雷般的炸响,伴随着整个洞天的剧烈震颤,令两人皆是悚然一惊。而后,一道赤红如血的身影如闪电般迅速闪过两人之间的空间,深深地嵌入了远处的墙壁之中。
两人并未率先去查看嵌入墙壁的究竟是何物,而是如临大敌般摆好架势,朝着那东西飞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洞穿了半个洞天房屋,甚至连部分抬升地基都被击穿的巨大洞口,而在洞口之内,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缓缓走出……
锈红的小锤如重锤击鼓般砸开了一节钢筋连着的砖块,男人如撩开珠帘般用手背轻易掰开了钢筋,宛如从尘埃中重生的战神一般缓缓走出。那个男人,正是保尔。
“额……”保尔望着警惕万分的两位剑士,不禁有些发愣。
镜流和沃尔德也对这个陌生男人感到十分诧异,明明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丝毫命途之力,甚至连虚数能量子能的波动都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不知为何,他们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难道,是因为对方那冷峻的面容和犀利的眼神吗?
镜流轻抚剑身,如临大敌般警惕地沉默着:“……”
沃尔德单手扛着巨剑,亦如鹰隼般警惕地观望着:“……”
而保尔则是抖了抖衣服和头上的灰尘,他明显对那俩人不是特别有敌意,他能感受到,那个白发女子有着冰晶玉洁却又碎纹遍布的灵魂,仿若一件精美的瓷器,美则美矣,却已布满裂痕;而那个略显阴沉的男人……
他宛如为了斗争而降世的战神,拥有着一颗被灼烧无数遍却依旧傲然挺立、不曾变形的钢铁翅膀所庇佑的灵魂,那翅膀恰似一块历经烈火千锤百炼的钢铁,坚硬得无坚不摧,却又仿佛因不明缘由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让人无法窥探其真正的光。
而就在三人僵持之时,那之前被嵌入墙壁内的身影扑通地瘫坐下来。镜流和沃尔德这时才想起于是纷纷往那望过去,而这一看镜流是不要紧,沃尔德则是轻啧一声迅速闪至那倒地身影旁,查看起她的伤势。
小小的身影宛如凋零的花朵,静静地摊坐在地上,那正是叁儿,此刻她已被强制打回人类样貌。那原本秀美如瀑的长发,如今沾染了泥尘和斑驳的血迹,仿佛被风雨摧残后的花瓣,失去了往日的娇艳与光泽。
脸颊上,一道道细微的伤口如狰狞的蜈蚣,从眼角延伸至颧骨,鲜血顺着脸颊流淌,宛如凄美的泪痕,并伴随在白皙的肌肤上的大块触目惊心的淤痕一同,将少女原先的美貌彻底掩盖。
她那被无数犹大锁链捆绑的双臂,此刻软绵绵地垂在两旁,关节处森白的断裂臂骨如尖锐的獠牙,刺穿体表,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而下半身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膝盖以下的部分几乎被某种恐怖冲击碾成了肉泥,裸露在外的肌肉与骨骼碎片相互交织,犹如一幅血腥恐怖的画卷。
身体上是变换装甲形态穿戴在身的犹大本体,只不过此刻已然被无数锤击砸得面目全非,特别是正中腹部的装甲,那恐怖的凹痕,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几乎要将犹大整个嵌入少女的腹部。好吧,少女那小嘴边挂着的红色肉块,或许就是某种破碎的内脏器官吧……
沃尔德眯着眼,面无表情地对叁儿道。
“叁儿,死了没?”
“……”,叁儿虽然没有说话,但微微颤动的脖子,还是艰难地表示了自己的存活。
“啊,对了。我这次忘带黑渊白花了。”沃尔德懊恼地随口说道,“你再撑一下吧。”
“……我……册……呕……”叁儿嘴里的一口碎肉仿佛终于断弦般,猛地吐了一地,含糊不清的骂骂咧咧声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嘶鸣。
“……唉,罢了。”沃尔德望着自己女儿那惨不忍睹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先是望了远处的镜流以及保尔一眼,当望见保尔的着装时一愣似有些久远的熟悉感,不过他也没有再去细究。
他将巨剑背回身后,小心翼翼地单手抱起叁儿残缺的身体,而后从怀里掏出了那颗「渊海谐律」喊道。
“那两位,我就恕不奉陪了,重力牵引。”
言罢,沃尔德犹如一道闪电,与怀中的少女一同化为一道璀璨的光芒,如流星般疾驰跃迁至空中,而后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闪耀的流星,迅速地离开了这片神秘的洞天……
“……”镜流无言地叹了口气,而后望向那个拿着小锤的男人。
而保尔却只是朝着镜流微微点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