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
无数熟悉面庞的尸体如秋叶般横陈其上……
“为什么?这一次……”
朦胧的她宛如风中残烛,似在绝望地哭嚎呐喊,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如幽灵般穿行于无数废墟之中,寻觅着那如蛛丝般微弱的生命气息,然而却没有任何结果……
“为何?就算世界已然步入最后的时刻,他们还要如此?明明已经……”
她如雕塑般跪在地面,怀中抱着那具幼小的尸体。
这一次,那平日里如猛狮般冲向最前的少年已经不会再……
雨落纷纷,如珠帘般洒在她那已然呆滞的面庞,好似落泪般的她仰面久久无言,只是痴痴地盯着…那如墨的黑夜星空……
此刻眼中倒映着,那已然被点燃的无尽星海。
一抹蓝光如流星般在她的意识中转瞬而过……
[抓住它]
同时一道诡谲的声音如幽灵般同时传来。
[抓住博识尊那逆时讯息,现在的你可以办到,现在只有你可以办到了。]
[最初的唯存的人偶序列啊,最后的黑塔。]
带着失望与绝望,她如落叶般的一只手缓缓举起,握着手心闪耀的琥珀碎片。
好似要搭着那奔向遥远过去讯息的便车般,一同将要回归。
“献身的琥珀王啊,这一次……”
……
星像一个刚睡醒的孩子般,揉了揉那如乱草般的脑袋,然后从圣堂那冰冷的长椅上缓缓起身,朦胧的眼睑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脑中犹如被迷雾笼罩般混沌。
她望了望身下那破旧的毛毯和盖着的仿佛历经岁月沧桑的老旧被子,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在和帕金斯分别之后,她如同一只迷途的羔羊,又回到了克里珀圣堂。她曾试图与修女小塔交谈,然而,小塔的嘴里却如同一台复读机,反复念叨着琥珀王的伟大,以及琥珀王赐福的勇者们的英勇事迹,就像只会唱哪一首首单调乏味老歌的点歌机一样,完全让人无法从中获取多少有用的信息……
于是,星便无奈地将圣堂暂时当作了自己的避风港。星下了长椅站起了身,望着在自顾自扫地的小塔,一时不知今天该干嘛……
昨天睡下之后,她似乎又做了个奇怪道梦…很悲伤…但却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为什么她就是会在贝洛伯格做梦呢?而且总是这种奇怪的梦呢?
星再次猛地摇摇头,整理起思绪……
“首先,先搞清楚要怎么回去。自己在这一定是有原因的,琥珀王……”
想着,星唤出了了那柄贝洛伯格的守护炎枪,这也是她从那位琥珀王和一众贝洛伯格先烈那得到的认可,也许会有些用处。
她端详着炎枪,却没发觉小塔的眼神莫名看向了她。
“并非琥珀碎屑,而是真正的赐福……”小塔眼神呆滞口中呢喃着,似是感到惊讶。
“嗯?”星也是发觉了小塔的异常,就这样握着炎枪缓缓走来问道,“怎么了?”
小塔并未回话,而是与星的眼神紧紧交汇了一会。而后又瞬间低头移开了眼神……自顾自地走开了。
“?”星不明所以,你这人偶难道也隐瞒了什么吗?为何就不能像帕金斯一样坦诚相待点啊!
就当星准备追问时,圣堂的大门被推开了,原来是克拉拉……样子的帕金斯上门了。
帕金斯:“星小姐,我要去东南方前线进行维修任务了。如昨日约定所说,我可以偷偷带你去前线。但……”
“不能深入战场前线,对吧?”星收起天火前笑道。
帕金斯点了点头,而后便领着星前往飞行飞艇而去。星离开之前又偷偷望了眼背对着她的小塔,而后才关上大门。
“……”小塔回头望向紧闭的大门。
————
拥挤的飞艇之内,无数装着机械零件的板箱上,星正躺在上面。
前面驾驶室里的帕金斯,正驾驶着飞艇前往前线的后勤管理处。
星:“你的意思是说,和那群死人战斗的主要是智械和机械喽?”
帕金斯:“是这样的,毕竟会发生打着打着发现是自家亲戚这样的事情。跟死去的亲人再次战斗,会严重打击士气的。所以与霜冻死军的战斗一般都是贝洛伯格的智械去的。”
“……”,星略微沉思,有个推测一直在萦绕她的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她便问道,“那和机神方面战斗的智械……应该没有发生过什么问题吧?”
帕金斯:“问题?并没有。亦或者说智械们还挺愿意去那的,毕竟运气好可以找到第一手的好配件给自己装上呢。”
“没问题吗?所以不是反有机方程?”星初步对这个推测有论断了,“如果不是的话,那些人偶为啥会喊什么‘消灭有机生命’这种话呢……”
“伪装?”
「钢铁之心」:……,我大概明白了…这或许是我们这类存在才会特有的行径吧。
「sensei」:额?抱歉,前辈。我实在是难以理解……
「欧陆之魂」:嗯,我大概也懂了。懒得去精心操作,直接划线平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