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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诩一大早去给沈兰舟请过安后,便晃到了花栴这里,花栴看到他,顺口问了一句,“周公子好些了吗?”
周诩脸一红,没说话,又晃走了。
沈兰清暗暗笑了笑,周诩脸皮那么厚,何从这般害羞过。
沈兰清凑到花栴身边,“花栴啊,你可曾成亲了?”
花栴摇头,“没有。”
沈兰清心中一喜,“可曾有婚约在身?”
花栴用扇子扇着火,摇头,“也没有。”
沈兰清笑得开怀,“那你觉得”
沈兰清话未说完,花栴抬头对她轻轻一笑,“不过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不了主,是由族长说了算的。”
“啊”沈兰清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每个部族有每个部族的规矩,就像是他们这里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反抗的。
沈兰清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你是只能嫁给你们自己族里的男人吗?”
花栴拿着扇子的手顿了顿,似是有些难言之隐,最后摇摇头,“也不是,但是我的婚事是由族长说了算了,由不得我的。”
花栴说完便端起药罐将药倒入了碗里,端着往大宅内走去了,沈兰清觉得有些失望,唉,多好的一姑娘,可惜诩儿没福气。
沈兰清一边帮花栴煎药,一边托着腮发呆,平临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她当真不喜欢,每天除了争风吃醋,争宠献媚,什么都不会,她还是喜欢花栴这样的儿媳妇儿,又聪明,又漂亮,关键是会医术,以后诩儿生病也有人照顾了,若是早早有花栴在身边,她说不定就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而一命呜呼了。
沈兰清越想越觉得花栴好,想到最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给诩儿找媳妇儿的,而是纵观全局,觉得花栴就应该做周家的人,若做了旁人家的媳妇儿,她会不高兴的。
眼前一个黑影挡在了身前,沈兰清迷糊的抬头,看到熟悉的面庞,露出一抹笑容,“爷”只一个字,沈兰清蓦然想起,她正在跟周澈赌气,忙别开头,“你来干嘛?”
周澈在她身边蹲下,把手伸到她面前,变戏法似的掏出两颗红红的果子,“要不要吃?”
沈兰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拿起一颗咬了一口,酸的鼻子眼睛都皱到一起去了,抬手就捶打他一下,“好酸啊”
周澈皱眉,“酸吗?我刚才尝了一个,是甜的呀?”
沈兰清顺手塞到他嘴里,“你尝尝”
周澈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确实挺酸的,他又拿起手中的另一个咬了一点儿,然后喂到沈兰清嘴边,“这个是甜的,我吃这个酸的。”
沈兰清点头,拿起那个甜的吃了起来,周澈顺手将她的面纱摘下,用拇指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浆汁。
沈兰清见周澈看着她吃果子,还对他咧嘴笑了笑,以往周澈也喜欢看着她吃东西,因为沈兰清喜欢吃那些小点心,所以周澈总是命人给她随时备着,沈兰清吃起东西来,总是很香甜,让人看着便觉得这个东西好吃,忍不住咬一口。
所以沈兰清已经习惯了周澈的目光,特别淡然的吃着,但是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忙抓起他手中的面纱往自己脸上遮挡着。
周澈眉头微蹙,“怎么了?”
沈兰清别开头,别扭的不去看他,小声嘀咕,“好丑的。”
周澈撩起她额前的头发,“若我在乎这个,今日你见到便是一个妻妾成群的我了。”
沈兰清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毕竟女为悦己者容,而且还是她那么那么爱着的男人,沈兰清撅了嘴,双手环过周澈的脖子,自己缩进他怀里,“阿澈”
周澈摸摸她的脑袋,呢喃,“我在。”
大树下,沈兰舟负手站在那里,眉头紧紧拧着,昨儿个他就觉得周澈与沈兰清之间的感觉不太对,这么多年,周澈身边何从有过女人,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身边带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妹妹沈兰清,今日又见两人如此亲昵,可见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沈兰舟并不反对周澈娶妃纳妾,毕竟阿随死了这么多年,周澈一直情深意重,走不出阿随的阴影,就连诩儿都这么大了,若他能够开始新的生活,他是心存祝福的,可是兰清也是他的妹妹啊,虽然并非一母所生,但流淌的都是沈家的血,他怎能坐视不理,眼看着周澈老牛吃嫩草呢。
吃嫩草也就罢了,只是这颗嫩草不能是他沈家的女儿。
瘟疫的药方经过花栴几日不眠不休的试验,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一些病人喝了花栴的药,已经慢慢好了起来,花栴说只要十多天,所有瘟疫病人便能全部好起来。
周澈私自斩首了谷万青,必须是要回平临与皇上亲自交代这件事情的,所以便把安县剩下的事情交给了沈兰舟,打算三日后启程回平临。
好不容易见沈兰舟一面,不过短短几日,就要分别,沈兰清心中充满了不舍,想着趁这几天好好给沈兰舟做几顿饭,再见面又不知是何时日了。
吃着沈兰清做的饭,沈兰舟有些恍惚,怔愣了半晌,沈兰清心里一紧,“怎么了,二哥,很难吃吗?”难不成是这么多年,沈兰舟的口味变了。
沈兰舟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