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的冷光像是刀刃,云舒仿佛大难临头般,肩膀缓慢地、缓慢地垮了下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她远远地故作镇定地打了声招呼,声音细若蚊呐,依旧如常叫他:“哥……你回来了。”
然后慌乱躲避着,恨不得缩进角落里,不去招惹他。
晚饭时候,一家人坐在大餐厅,几个国外不过春节的佣人也被邀请一同就餐,云舒无声落座,装作不经意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一抬头,却正好和他对上目光,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紧张得浑身冒虚汗。
他从小到大都是那种领袖型的人物,有着同龄人欠缺的稳重、成熟,和缜密,但同时也具有聪明人很难克服的骄傲和自负。
而那骄傲和自负,很容易演化成任性和不计后果。
她怕周阿姨和梁叔叔看出不对劲,故作镇定,撇过眼神,再也不敢看他。
梁思谌却像是故意的,虽然那眼神要吃人,语气却轻松自然地说着:“小舒,坐我旁边,剥虾给你吃。几个月没见不认识了?”
悯悯姐“啧”一声:“又开始了,能不能别欺负我们小舒,要点脸?”
云舒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梁思谌再次叫她:“云舒?”
云舒吞咽了口唾沫,抬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安静地挪过去,问旁边佣人要了块儿热毛巾,擦干净手:“我自己就可以。”
梁思谌抬手,指尖轻触她的手往下压了压:“别动。”
云舒大约太心虚,没再吭声。
梁思悯开始吐槽他法西斯,直男癌,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