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样都冲击着他胀得快爆炸的太阳穴,人昏昏沉沉的,特别想吐……
他一天水米没沾牙,还满身鞭伤,又饿又渴又累又痛,人都有点恍惚了,能坚持跑到这里,全靠顽强的求生意志在强撑。
可就算已经神思模糊,他还是时不时想到秦柯。
他知道自己被绑了吗?他会想办法救自己吗?
如果……如果他和这人第一次见面是这样,还会一见面就想睡自己吗?
张思远恍惚着自娱自乐的给了否定答案: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他要是还想睡,那他得跟景伯温一样变态才行了。
这联想让他又有了一丝精神,甚至还艰难的笑了笑,然后他就看到下一节盘山公路有人开着远光灯上山,惊弓之鸟吓得连忙往树丛后面躲,急切间,不知摸到个什么东西,手心一阵冰冷的腻滑。
那感觉,就像被景伯温拽住一样恐怖!
张思远瞬间冷汗狂飚,猛一回头,正好跟一个吐着毒信子的扁平脑袋对上眼!骇得他陡然往后一退,脚却踏了空,人嗷的一嗓子栽了下去……
电话响了,心急如焚的秦柯减速挂了免提,那边就响起景伯温兴奋的低音:“小柯啊,你的小宠物不简单呢,不跟我说声就自己走了,估计正在下山途中,你小心看着些,别错过了,这山上可是时常有眼镜蛇出没的……”
秦柯脸上刚蕴满怒气,突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一坨艳红的东西挟着山石,从山坡上咕噜噜滚到他车前,磕得一头乱毛随意支楞在红布之外迎着山风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