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拍戏的艺人经常打趣说‘来香坞就是一场修行’。
“你继续,我先走了。”
“这么早?”
“嗯。有点事。”
张思远擦擦汗,从头顶往后顺顺头发,跟一直搭讪他的斯文小平头道了别,假装听不懂他要电话的借口,拎着水往健身房门口走。
他刚二十岁,五官已经长开,十分好看,垂下来的凌乱黑发丝尖被汗凝湿了,随意搭在泛红的脸颊和脖颈上,白t恤黑短裤,显得人高腿长,青春又朝气,引得迎面而来的高个男人推了推眼镜,挑着性感的浓眉,微笑着向他点点头,夹杂着兴味的眼神透过镜片望过来,带上一点点撩拔。
张思远微不可查的弯弯嘴角,示意自己拒绝勾引,秦柯却从他这动作探知了同好的气息。
秦柯约莫三十出头,是一个英俊得有些凌厉的成年男人。
他眉目沉稳,身上虽然只是一款舒适的铁灰卫衣和黑长裤,却硬是让他穿出了正装的严谨效果,衬得他气场十足,浑身上下都透出利落的精英范。
张思远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
秦柯就发现小帅哥一双幽黑的眼睛特别水波潋滟,还自带深情柔光,一经注视,心脏都像被只温暖小手爱抚着,笑容就明显了些,可两人还是毫无交际的擦肩而过。
张思远去更衣房洗澡换好衣服,打算回酒店。
天气冷得让人恶寒,为了少受罪,他选择走荒凉的后门。
这里平常少有人经过,也疏于打扫,弥漫着经久不衰的陈腐粉尘味,只两盏昏暗的节能灯,孤独的镶在天花板,照得这一段路白惨惨的阴森。
两边随意堆放的杂物,在灯光下也变得鬼影曈曈,只他一个人空旷的脚步声回荡着,四周寂静得让人头皮发麻,再配两声鬼叫,直接就可以拍惊悚片。
张思远加快了步子。
只要走过前面拐角,再上一层楼,就有电梯。
谁知他刚路过一扇半开的门,突然从门里伸出只手,一把就将猝不及防的他拽了进去,然后被人一脚踹在地上,门瞬间哐啷一下关得死紧。
三个男人把他团团围在中间。
先前搭讪他的小平头打头,另外是两个非主流,很有辨识度。
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像彩虹,另一个就只留了头顶一串红鸡冠。他们鼓胀胀的胸肌在布料下滚来滚去,发狠的眼神嚣张里夹杂着下流,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这是间储物间,堆满了啤酒箱,外面是人迹难至的死角,空气里满是挥之不去的变质酸酒味,突遭暗算的张思远迅速爬起来,退到墙角,举起双手示弱:“大哥们,有话好好说。”
非主流一左一右挟持着他。
小平头直接从斯文人进化成了狠流氓。
他恶狠狠的揪住张思远的领口拉过来,啪的给了他一巴掌,“这下老实了?刚不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吗!给脸不要脸,问个电话都给老子装,现在还装不装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思远骨瓷般的脸颊顿时红了一片,白里透红的挺好看。
红鸡冠忍不住掐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拈拈手指,啧啧叹了句:“真嫩,要不咱们喂点药先轮了他?”
彩虹头抡抡手中结实的棒球棍,瓮声瓮气的说:“这大冷天的,玩什么玩,也不怕硬不起来,直接砸断他的狗腿算球了。”
小平头看傻逼似的的横了他一眼:“急什么,这种极品难得遇到,当然要玩个够本。喂点药带出去,咱们一起玩3p……敢吊老子胃口,老子玩死他。”
他骂骂咧咧的去屁股兜摸药。
敌人心狠手辣、手段龌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怎么办呢?
张思远正紧张的盘算着怎么脱险。
正在这时候,门啪的突然被人踢开了,高个男人像个从天而降的英雄,出现在门口,装逼似的抄着手,挑眉带笑的望着他们:“3p这么有意思的事,可不可以叫上我。”
张思远一下子就笑了:“不行,我喜欢一对一。”
“跟我一对一?”
“当然,我不喜欢歪瓜裂枣。”
他们这炮约得旁若无人,还顺带贬低了自以为帅裂苍穹的某些人。
歪瓜裂枣们不乐意了:“狗丨日的浪货们,当我们是假的吧。”
小平头挥着匕首就朝截胡的帅哥扑了过去。
秦柯眼眶一缩,踏着啤酒箱飞身一跃,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踢,一脚踢飞凶器,再一脚直接踢中这人脸颊,踢得他那张脸都变了形,牙齿飞出去好几颗,人跟着在空中翻了个滚,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直吐血。
鸡冠头立刻跟上去飞脚狂踢,秦柯眼疾手快的一把逮住,狠命一拉,这人就硬生生跌落在地上,劈了个标准的一字马,痛得他嗷的一声惨叫,连张思远都听到了他蛋碎的声音。
彩虹头见势不妙,转头想跑。
张思远抓住机会,一手一个啤酒瓶,砸得他头破血流。
这些流氓平常也就敢欺负老弱病残而已,一遇到狠角色,个个都孬得像狗熊,投降后连声音都怕得发抖:“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张思远拾起棒球棍当警棍,狐假虎威的指着几个流氓发号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