Σ夜晚12点,工人将今日收购回来的鸭子全部处理完毕之后。
工人们打着哈欠,一窝蜂似的往外走,刚才还灯火通明的流水线,瞬间人走水凉,只剩下空荡荡的车间。
凌晨1点,寂静的无声的夜晚,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宿舍里起身。
他也不打手电,借着微弱的月光摸到屠宰车间。
熟门熟路地摸到屠宰池,向左右看了一下,见四处无人,马上从怀中摸出一瓶东西,拧开瓶盖,将白色粉末往水池里一倒。
就转身想走,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身打开手电筒,看到白色的粉末漂浮在粘稠的松香上面。
他眉头一皱,这样的话,明日他们上班,只要仔细一看,岂不是暴露。
他低头沉思,想去按电闸将开启,将松香加热融化。
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妥,一旦开启机器,就会惊动同样住在宿舍的陈明。
这个办法要不得。
他马上跑到门后,拿来一根扫帚棍,一瘸一拐地走上屠宰池边沿,将木棍插进去用力搅拌。
就在他刚把木棍插进去的时候,头顶突然响起了两声鬼魅似的冷笑。
“呵呵……
“谁?”
他心中一惊,连忙抬头,一道光线从横梁上一闪而过。
“这……
他马上察觉到不对,想要转身逃跑。突然左脚膝盖一疼,脚底一滑,扑通一声,整个人都掉进了屠宰池……
他在光滑的屠宰池中扑腾了好久,身上沾满了松香,费了好大劲,才狼狈不堪从屠宰池里爬了出来,一瘸一拐刚刚落地。
头顶的电灯突然亮起,陈明睡眼惺忪地站在他的对面。
“半夜三更,你不在宿舍睡觉,在车间干什么?”
“我……白天掉了东西,刚才想起来,才过来找一下。”
他一脸慌张,给自己找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
“是吗!找东西需要找进屠宰池?”
一道凌厉的声音从屋顶传来,紧接着,眼前一花。
地面凭多出了一个人影。
梁占魁从屋顶的横梁上跳了下来,举着手中的照相机,对着他噙起一丝冷笑。
“陈成杰!你意图在屠宰池投毒杀人,现在证据确凿,你向公安解释吧!”
“你……你们……怎么知道?”他吓得瑟瑟发抖,瘫倒在地……
门口警笛呼啸而至,赵钢一身正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陈成杰,有人报警,说你在屠宰场投毒杀人,跟我走吧!”
赵钢摘下腰间亮闪闪的手铐,咔嚓一声,就铐在他的手腕上。
他看着他的背影,探了一下松香的温度,由于已经停电几个小时,松香已经冷却,没有工作时间的那么高温度。
不过松香也还在五十度左右,烫不死人,脱层皮正常。
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实施投毒杀人,哪怕及时阻止,没人中毒,一个罪名,也苟延无期了。
“魁哥!”
陈明头冒冷汗,双腿打战。
“明日把这个松香全部清理干净,再重新放上等的松脂下去。”
“是!魁……魁哥……
陈明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张口结舌,有心想问,又不敢出声。
“你回去管理食品厂吧!这里暂时让陈光负责吧!”
“是……他不敢反驳,他自知识人不清,犯了大错。
凌晨六点,黄采葭坐在床上,心中忐忑,昨晚心跳得厉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
不管怎么样?先出去避一下。
她打定主意,马上就将自己收拾妥当。走到一处砖瓦房,敲响大门,交待了几句,就转身拎着小包刚走到村口,就被两个便衣堵住去路。
“你就是黄采葭?”
“我不是!你们找错人了。”她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夺路而逃。
“你就是!哪怕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路边的汽车上下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一脸震惊,面如死灰。
“来请你去和陈成杰相聚。”
梁占魁一脸平静,对着赵钢使了个眼角。
两个便衣一左一右将她塞进警车,鸣起警笛呼啸而过。
他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阳光明媚,百花盛开。
拖了八年了!该去兑现以前的承诺了。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喂!”
“小薇!你吃过早饭了吗?”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话间里传来
“还没呢!占魁!你在哪呢?”她心中充满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