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还没有往外传,倒物资的是萧铭虽然他只是个副科长吧,可是今年的物资发放他过了手,所以我才觉得棘手啊”。
“这要是换个人出了这一回事情,在怎么样也不会牵扯到我身上,可他过手了物资发放,这件事一旦往外传开,哪怕老哥屁股在干净也说不清了”。
“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从厂里定额出的,也不可能是采购科的路子,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保证的”。李怀德看着冯斌紧皱着眉头半晌都没有舒展开来,
当即直接咬了咬牙站起身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发誓道。
“消息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人现在没跑吧?老李,不是兄弟不信你,我是不信下面那些人”。冯斌站起身按着对方的肩膀拍了拍。
心里也是相信了对方的话,李怀德如今在轧钢厂内威望以及掌控力完全可以跟杨书记抗衡,甚至有了自己这份友谊,
他的小日子过得那么舒坦,厂长的位置也才刚刚坐上,根本不可能为了点蝇头小利就会去冒险。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白银十万两。
他光是每趟往运送物资的车辆上撒点水就能吃个肚饱,更别提一些提干以及工作名额跟各种正当的桌底收入。
“兄弟,我是万万没想到啊,一个副科长敢干这种事,老哥绝对没有亏待过下面的任何人,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他们”。
“该拿的拿,不该拿的谁也别去碰,可谁成想后勤部还有人敢这么干,他还不知道事情暴露了,是老唐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
李怀德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拍大腿怒骂道。
冯斌理清了来龙去脉后,马上就打电话将刘勇跟沈山河叫了过来。
“人先带进审讯室,给他一次机会,不说就直接给我撬开他的嘴,老刘准备随时出厂抓人,对外的态度明白吗?”。
“明白!”。两人齐声应道,当即也不废话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兄弟,那库房查吗?要不还是查一下吧,不然老哥心里也不踏实,老王已经带着人在那边等着了,随时能接受抽查工作”。
待得两人离开以后,李怀德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提醒冯斌。
“老李,事情不能再大了,不然得有动静了,对外宣称他投机倒把,只口不提倒腾粮食,先安抚住他,回头在处理”。
“抽查工作,一会我让许大茂带队,就当给他练手,对外也不会造成什么关注点”。冯斌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时候抓了个副科长进审讯室,要是在让哪个大队长或是科长带队去查粮食库房,那这件事很快就会造成轰动。
尤其是对方是放假之前经手过物资发放的人员之一,谣言是很难止住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长去办。
尤其是许大茂这样的人,他能力不出众,但胜在是冯斌的栽培对象,也不会引得别人起疑心,充其量就会认为这件事就是冯斌给他的一个考核罢了。
“好,后勤一定配合工作,兄弟,老哥这次就拜托你了,不然被人抓着话柄”。
随后两人就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喝着茶水,默默的等待萧铭的供词。
萧铭此时正在神色慌张的跟一位关系还算不错的后勤部股长在办公楼的角落里商讨着借着钱的事情。
“老萧啊,你要借钱,我肯定没话说啊,要多少?说个数,哥们给你拿就是了,不过你一个副科长打个牌到底输了多少啊?都得往外借钱还债,不会是被人下套了吧?”。
“没有,没有,郑开城,我就是家里钱不好往外拿,借我三百,我回头想个法子从家里拿出来给你还上”。
“行吧,要真遇着事了,你得说啊,再不济咱找领导帮忙,咱们跟保卫处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魑魅魍魉要敢下套宰你,你别怕他们”。
“刘大队长跟其他两个科长不提,光是现在许大茂就能办了那些开小赌场的,咱后勤部到底是他娘家,他指定能帮个忙的”。
“钱一会我回趟家给你拿昂,听老兄弟一句劝,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将来再不济也能混个正科退休,管着点手,别赌了”。
“你要不是有这毛病,主任跟厂长早提拔你当正科长了,唉,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郑开城看着面前这位十几年的老朋友,也知道对方喜欢打牌娱乐,以前也借过几次钱给对方,可这次借钱的数额以及对方的神色让他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只好耐着性子劝诫道。
“谢了,回头请你喝酒,我明白,我都明白,不玩了,不玩了,最近输挺多的,我兜里也不富裕,想玩也没法玩”。
萧铭连连点头应和,心里虽然有些愧疚跟害怕,但面对多年的老友还是无法将事情说出口,投机倒把被人讹诈。
跟黑市一些团伙勾结,原本想着对方开价相当高,甚至高于黑市价格,想着低买高卖赚点差价弥补一下前阵子过年输的私房钱。
可愣是想不到这是一个圈套,那伙人竟然交易了两次之后将他的身份信息查了个底朝天,
在他跟对方交易的时候被人算计,对方故作笨拙的算错了几次价格,又不相信他口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