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内,母女二人就被带进了审讯室里坐在了板凳上,许大茂坐在了椅子上对着面前两人那张苍白的脸庞,心里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看着两人那担惊受怕的样子,再也没有了曾今高高在上的那张桀骜的神情,内心深处对曾经从放映员调到保卫科的决定无比的自豪。
自个儿要还是一个在乡下放电影的放映员,哪有这个机会能够看到今天的这一幕,哪还有机会在曾经的岳父娄董面前耀武扬威的仰着头。
“没想到啊,咱们一年多没见面,再次见面的时候居然是这副场景,娄夫人,娄大小姐,你说说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啊?”。
“说说吧,投机倒把的事情认不认啊?东西当场搜出来了,举报信在这里!我可没有针对你们,这是有理有据的调查搜捕”。
点燃了一根烟,许大茂深吸了一口仰着头吐出一个烟圈,眼角处的褶皱向母女二人说明了此时他内心的喜悦。
“许,许队长,能不能通融通融,东西东西是我买的,我承认,您能不能念在”。谭雅丽清楚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要继续否认也无济于事,只好先将事情承认了下来,随后想要开口求情,但在看到对方嘴角的讥讽越发扩大的时候心里咯噔的一下。
“既然承认了就好,至于念旧情的话就别说了,这方面咱们可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会知法犯法的包庇你们”。
“包庇资本家?我可还没活腻歪呢,既然认罪了那就签了吧”。许大茂噗呲一笑,站起身将一支钢笔以及一张信纸放到了对方身前,脸颊上布满冰霜的看着对方。
“东西归你们,我我那还有一些私房钱跟手镯戒指,我都拿给你行吗?许,许队长,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跟晓娥一马”。
“以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向您道歉,晓娥快给许队长道歉”。谭雅丽一边低眉顺眼的向许大茂求情并开出了条件一边摇晃了还处于害怕情绪的娄晓娥。
猛然回过神来,娄晓娥咬着嘴唇朝着许大茂低下了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了地面上,心里也越来越冰凉,她哪能不知道这件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
当初那次全院大会后,她那位从小到大在家里都表现得无比疼爱她的父亲,忽然就变得让她无比陌生,那一顿毒打以及那一句句绝情的话在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
从独自在外生活开始,哪怕衣食无忧哪怕母亲时常送钱以及探望,可面对院门外的那些谩骂以及排挤,每天忍受着孤独,只能在屋内独处,想多了也越发的发现曾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是多么美好。
“大茂,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想到了即将要面对娄广业那副暴怒的模样,娄晓娥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情绪瞬间崩溃的哭了出来。
“打住,别叫得那么亲热,我怕让人听见了回头告诉我媳妇,她容易造成误会!”。
“还有,想要贿赂我?谭雅丽,你倒是想瞎了心,我许大茂现在可是一不贪财二不好色,你那点糖衣炮弹对我没有用了!”。
“认罪书在这里,签不签,你们决定,反正人证物证都有了,你们要负隅顽抗抵抗到底也随便”。
“三,二,一!行,不签是吧,那待着吧”。许大茂竖起三根手指头,飞快的数完之后转身就走出了审讯室,哐当一声将铁门从外面关上,根本不再给母女二人一点反应机会。
爱签不签,反正签不签都能收拾你们,许大茂咧着一张嘴叼着烟静静的靠在了审讯室外的墙壁上。
看着离去的许大茂,娄晓娥忽然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谭雅丽惨白着脸也没了继续安慰她的想心思,闭上了眼睛坐在板凳上默默流着眼泪。
娄广业对她的警告不断的在脑海里闪过,这一刻连金钱开道的办法都行不通了,那证明曾经那个贪财好色的许大茂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件事公事公办。
“妈怎么办啊,我不想去坐牢,我想回家”。娄晓娥哭了半晌发现母亲也没有开口安慰自己,只是安静的坐在板凳上,当即站起身抱住了对方哭着说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等吧,等你爸爸来吧”。谭雅丽满脸愁容,充满了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恐惧。
“他为什么不放过我啊,我都这么惨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娄晓娥只顾抱着母亲宣泄着心里害怕以及委屈的情绪,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紧紧攥起的拳头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
心里对这个不成器不听话的女儿也产生了一些不满,原本之前送来的粮食以及肉类已经足够她生活到月底,可奈何对方不听劝,只顾吃好喝好,在前天她来看望时架不住对方软磨硬泡的撒娇。
才迫使她今天又一次前往了鸽子市场,要不是今天去找票贩子买了票据,按她平时小心谨慎的处理方式,恐怕也不会被人抓到这个冰冷的审讯室。
虽说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可温度还没有回暖,审讯室内阴暗潮湿,又没有炉子以及火盆取暖,很快两人就被冻得瑟瑟发抖。
许大茂关上铁门之后站在门口偷听了两人的对话,越听脸色越发红润,嘴角也止不住的疯狂上扬着,右手死死的掐在大腿上,生怕传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