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大茂一早就骑着摩托车来到南锣鼓巷交道口派出所大门口,刚一停下车就被一些老熟人纷纷上前打着招呼。
“是什么风啊?把许局长给吹来了?不会是我们所里有人影响市容市貌了吧?”。苗为民一如既往的见面就对着许大茂开起了玩笑。
“嗨,老队长,您这可不地道啊?”。
“咋的,我还不能来看看您啊?得,这回啊,我是有事情求到您这儿了”。许大茂嬉皮笑脸的走进办公室里。
“哦?出啥事了?是不是有不开眼的家伙去捣乱了?”。苗为民闻言一怔,也收起了笑脸。
“明明的事,有个兔崽子活拧了,在电影院那块故意挑衅找他茬呢”。许大茂一副老父亲的神情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至于被骂绝户的事情,他如今都生了两个儿子,更是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妈的,是那个叫什么棒梗的是吧?”。
“他是吃啥玩意把脑子吃出毛病来了?那十年里他还没被折腾老实?还敢找咱家孩子的茬???”。苗为民百思不得其解的挠着脑袋。
棒梗?当年搬到黑五类的院子时他也有所耳闻,那小子据说成天出门就被人收拾,后来虽然没有人搞批评了。
但是周围的一些半大的孩子都能时不时的揍他一顿,他都敢怒不敢言。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才过去多久时间,对方不知道上哪吃了豹子胆,敢去挑衅周明?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这不是拿他这位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不当一回事吗?
“老队长,这事就拜托您了,我儿子眼瞅着就要毕业了,孩子懂事,在外头一些小摩擦都不跟我提,但我这个当爹的,哪能受得了这份气?”。
“您说对吧?”。
“你放心吧,我今个儿就成立个专门打击犯罪的小队出来,专门查一查这小子那点勾当”。
“没过多久就穿上新衣服还吆五喝六的?他要没沾点违法的事情,我都不信”。苗为民拍着胸口承诺道。
许大茂闻言也是赶忙抱拳致谢,紧接着就回到了城管分局上班。
苗为民也在第一时间叫来了新任大队长,原保卫处一大队的一名副队长方正明,下达了调查任务。
某处院子内,棒梗没皮没脸的住在了翠红的屋里,一大早上刚睡醒就翻身上马,好一阵忙活。
近些天来他算是没日没夜的在这间院子内与其进行着深入的交流,而之前所挣的那些钱也早就挥霍殆尽还沾染上了赌博的快感。
翠红一边擦着身上的汗水一边穿上了衣服,靠在其怀中,脸色也是有些不悦。
今天不提棒梗已经好几天没缴纳伙食费,还开口管她借五十块钱作为本金准备去翻本。
跟婊子借钱?翠红心底里越发的瞧不起棒梗,若不是对方还有着一门发家致富的手艺,她担心对方回头哪天要是走运干了一票大买卖。
回过头来钱会进了别的娘们兜里,她早就想要驱赶对方了。
“先把钱给我,我一会就不在家里吃了,我得趁早过去翻本”。棒梗抽完那根大门前香烟之后起身穿上衣服就催促道。
“爷我这可是血汗钱,你可别玩上头了”。翠红皱眉半晌思来想去之下还是从一旁的衣服里掏出了五十块钱。
“得了,知道了,等我赢了带你去吃大餐!就去那个阎家酒楼吃,那的京派川菜啊还是不错的”。
“当年我小时候可没少吃这玩意,辣是辣了点,但味儿那叫一个美!”。棒梗接过钱还不忘吹嘘着曾经自己小时候的美好生活。
翠红背过身没有理会他,这些话她的耳朵里早就听出了老茧了。
不是什么他家曾经在四合院里是高门大户,曾经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个什么专门给厂长书记做饭吃的厨子上杆子的给他家做饭就是他家原本应该占据院里一间正房,三四间三改二的房子。
话里话外尽是吹嘘之意,但现如今确实混了个居无定所,每天靠着盗窃维系生计。
“得,爷走了,晚上洗白白的等爷凯旋归来吧”。棒梗见翠红没有接话,心中虽有不满,但还是大度的原谅了对方,上前朝着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唉,得亏之前从他兜里掏了两百多块钱”。
“还是赶紧把钱藏好吧,沾了赌的男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都是赌场里养的羊”。甚至赌场的路数,又对棒梗自身有着足够的了解。
翠红也是提前做出了防备,以免对方哪天输红了眼反倒是会对她家里进行搜刮。
那到时候她可是赔了身子又赔钱,得不偿失了。
棒梗一路上先是坐上了一辆无轨电车,紧接着又辗转绕了一圈之后才走进到一家类似歌舞厅的后门,掏出一块钱入场费在几名望风的打手带领下如愿的进入了一间略显昏暗的房间内。
“哟,这不是小贾吗?今个儿来翻本来了?”。
“本金带够了没有啊?这玩射龙门,要不是钱不够,你还是去隔壁那屋玩其他的吧”。一张桌子前站了七八个一桌光鲜亮丽的男人,
桌上一块布里也是摆放着一沓又一沓十块钱,显然这伙人玩得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