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点赞了你的美貌……
李滢闻言突然生起气来, 仿佛冯九珍刚才说了什么侮辱她的话, 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瞪,她扭头便走了。
小孩子心性还真是难以捉摸,冯九珍耸耸肩, 一个人回到了宴席上, 陪在贤妃左右又说了会儿话。
能把王城里的青年才俊和窈窕佳人都聚在一起的机会, 并不多见, 因此大家对这场春日宴都格外上心, 世家彼此之间联络感情只是其次, 为自己或自家儿女觅得佳偶才为要紧。
因此,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昏黄,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散了席。
李完自从跟皇上一起离开之后,就一直没再返回宴席上, 倒是散席的时候, 墨竹来给她捎信说,李完正跟皇上和几位大臣议事,要她先行回府。
冯九珍便差人搬上自己今日收的礼物,出宫回平王府去。
马车正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缓缓而行,突然斜地里窜出一匹发狂的马匹, 惊得驾车的马儿猛地往左一突,若不是驾车的侍卫勒马勒得及时, 恐怕马车就要被掀翻了过去。马车里的冯九珍被绿绦牢牢护住, 好歹没撞到头。
“大胆!何人竟敢冲撞平王妃?”随行的侍卫大声喝道。
那个“大胆”之人堪堪从马上跳了下来, 急步上前跪地磕头道:“小人的马不知何故受了惊,惊扰到平王妃的座驾,还望恕罪。”
确定外头没什么危险,冯九珍撩开马车前的帘子,朝正不停磕头的人看了一眼,待瞥见他腰间挂着的令牌,开口问道:“你是鲁国公府的人?”
那令牌她上一世见过,上头有鲁国公府独特的印记。
“小人……”
那人抬头正要开口,却被纵马赶来的赵云朗打断。赵云朗在马上行了一礼道:“可是我家的奴仆冒犯了平王妃?”
冯九珍客气地冲他笑笑道:“不碍事,他也并非有心。”说着又对地上跪着的仆人道:“你起来吧,天要黑了,早些随你家世子回去吧。”
“多谢王妃,王妃宅心仁厚!”那仆人又连着磕了好几个头才起身。
赵云朗皱眉,审视地看了冯九珍一眼,拱手道:“那就多谢王妃体恤了,先行告辞。”话音刚落,他便挥鞭子朝北离开了。
看着赵云朗主仆远去的背影,绿绦愤愤地说道:“小姐也太心软了,我看那赵云朗分明就是故意的,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他们该以为咱们好欺负了。”
“算了。”冯九珍懒洋洋地靠在软枕上道,“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他计较。”
说罢,她又朝赶车的侍卫吩咐道:“换条路走,走南街回府。”
“是。”外头应了一声,马车掉了个头重新启程。
“咱们为什么要走南街?那不是绕远路了吗?”绿绦又不解地问道。
冯九珍道:“方才我看鲁国公世子印堂发黑,恐怕路上要有血光之灾,咱们避开他,省得染上煞气。”
说完,她还打了个哈欠,应酬了一整天,她都有些精力不济了。
椒兰宫里,兰贵妃回到寝室,婢女春晓上前伺候她更衣。
兰贵妃望着窗外的合欢树道:“你觉得平王妃如何?”
春晓答道:“大约有几分聪明,娘娘似乎很喜欢她。”
兰贵妃拿起桌上刚摘下来的红翡玉佩,一边摩挲,一边哂笑一声道:“不过是还她个人情罢了。”
“这……”春晓手上动作一顿,“莫非娘娘的玉佩……”
“那可不,本宫的侄儿送了本宫一块儿假玉佩呢!”兰贵妃把手里的玉佩随意一丢,面上显出些不满来。
她在宫里近二十年,什么稀罕宝物没见过?她的这块儿玉佩近乎以假乱真,但跟冯九珍的那块儿一比,孰真孰假,立时可辩。先前她收到这块儿玉佩时,并没有过多在意,没想到竟是连她也被糊弄了。
“世子一向孝顺,这次肯定是受人糊弄了。”春晓立马在一旁劝道。
兰贵妃叹了口气说:“本宫知道,他确实孝顺。”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膈应,要不是冯九珍机灵,今天出丑的人就是她了。
她又朝那块儿玉佩看了一眼,脑海里想起上午离宫前,赵云姝给她系玉佩的情形,恐怕她今个儿还被自己的侄女给算计了一回呢……
正想着,外头突然响起内侍监的通报声,隔着门,内侍监声音焦急道:“娘娘,不好了,鲁国公世子在回府的路上遇到刺客,受了重伤!”
“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本宫这就去见皇上,拿了玉牌出宫去看他。”
兰贵妃膝下无儿无女,一直视赵云朗如己出,听说他出了事,当下心疼不已,先前因为玉佩生出的不快瞬间被抛诸脑后。
绿绦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算是吧。”
余福将信将疑,不过范错若真救了王妃,确实不宜太过苛待他。余福点头道:“唉,我知道了,多谢姑娘相告。前头还有事忙,我就不跟姑娘多说了。”
王爷的尸身还没运回来,现下没法设灵堂,但丧幡却是该挂起来了。
绿绦知道福伯没了主子,心里难受,见他应了下来,也不过多纠缠,侧了侧身便让路让他离开了。
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