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点赞了你的美貌……
范错倒是随遇而安, 不论是做劈柴小厮, 还是做王妃的贴身侍卫,让干嘛就干嘛,没半点的不耐烦。
其实,冯九珍也很少指使他干活, 他每天只用寸步不离地跟在冯九珍身边,偶尔帮她照顾一下窗台上的韭珍花, 每个月就能有一个金元宝拿。
每月一块儿金元宝, 是冯九珍亲自给他定的月钱。
绿绦看着尽职尽责守在小姐门外的范错,心里又喜又忧。
喜的是,小姐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 把范错召回了自己身边。而忧的则是, 两人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两人的感情只能藏在暗地里,若是被人窥出端倪, 小姐则又要受难了。
绿绦打定主意,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守护小姐, 也要守护好小姐的这份感情。
她走到范错跟前,把手里的热茶递给他道:“这是小姐要的茶,你送进去吧。”
范错挑眉,他的新工作好像并不包括端茶倒水,而且, 让他一个男子进寡妇的寝室, 总是瓜田李下, 难免要落人口实。
绿绦见他犹豫,推了他一把,催促道:“别愣着啊,小姐还等着喝呢,赶紧进去。”
“我这可是拼命给你俩创造独处的机会啊。”绿绦心道,面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范错就这么被她推搡着到了寝室门前,他屈指在门上敲了两下,屋内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他推门进去,冯九珍正闭眼趴在桌子上,身上被抽了脊梁骨似的,软成一团。
范错轻声把茶壶放在桌子上,正要小心退出去,却被冯九珍叫住道:“来给我揉揉肩,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后背难受得紧。”
说话时,她的眼睛仍然闭着,但一双眼睫毛却抖动地很频繁,昭示着主人的不适。
顿了一瞬,范错走过去,把修长而又有力的十指放在了冯九珍肩上。
肩上按摩的手指力道适中,穴位找得也很准,一阵酸麻过后,后背轻松了许多,冯九珍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绿绦,你这手法真是越来越好了,这才没几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说道这儿,冯九珍突然又意识到,绿绦今天太安静了,自从进门之后,竟然一句话也没说过,这太不对劲了。她疑惑地睁眼,余光中的手指明显不是绿绦的。
她猛地扭头,待看到范错的脸之后,失手碰洒了桌上的茶壶,惊讶道:“你怎么进来了?”
“进来送茶。”范错边说,边眼疾手快地把茶壶扶好,可冯九珍的手还是被热茶烫红了一大块儿。
过了一会儿,冯九珍才感觉到手背上密密麻麻针扎般的刺痛,被烫伤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
“别乱动,我去拿药。”范错蹙眉,交代她一句,转身从床头多宝阁下的抽屉里找出了一瓶治疗烫伤的药膏。
冯九珍任他给自己上药,问道:“你怎么知道药放在那里?”
若药瓶是在多宝阁上,范错进屋的时候看到了也说得通,可他却是从抽屉里找到药膏的。
“一般人家,不都爱把寻常用到的药收在那里吗?”范错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冯九珍皱了皱眉,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她。
多宝阁下一共有四个抽屉,一次就能找中,也是需要些运气的。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范错,倒忘了去介意,自己的手一直被一个陌生男人握着。
屋外,绿绦警惕地守在院子里,待看见许如妍走近时,神色猛地一紧。
她上前迎了几步,行礼道:“表小姐好。”
“嫂嫂可在屋里?”许如妍问道,“我见她这几日都不怎么出门,心里担忧,便来看看她。”
绿绦道:“哦,王妃今天有点儿不舒服,这会儿刚睡下,表小姐改日再来吧。”
许如妍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她对绿绦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如今表哥不在了,这王府里是冯九珍当家,她现在无依无靠,连个小丫头都敢给她气受了。
一想到李完,许如妍眼眶就有些泛红。
“那我便改日再来吧。”
许如妍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去,不曾想没走两步隐约听见屋内传来一声轻呼,似乎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许如妍心头一跳,不由加快了脚步。
等出了冯九珍的院子,丫鬟清歌小声道:“小姐,王妃屋里好像有别人呢,应该没睡着吧?”
清歌这话,明显是刚才也听到了寝室里的动静。
许如妍顿住脚步道:“你想办法打听一下,方才王妃屋里的人是谁?还有,他是什么来历?”
“是。”清歌点点头,扭头悄悄找人打探消息去了。
清歌是许如妍从老家带来的婢女,父母死后,也算是跟她相依为命了,尤其是现在,表哥也没了。
冯九珍一向看她不顺眼,指不定哪天她和清歌就要被赶出王府了。
一定会的。许如妍绞了绞手里的帕子,保不准绿绦对她的态度就是冯九珍授意的。表哥的灵柩还没运回王城,冯九珍就要不顾情面了么?
许如妍心里,李完过世的悲伤迅速被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