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魔寨主得知此事后,竟然决定帮他们找回女儿。
陆子刑没有询问汪雄为何火能烧灭望春阁,因为在蛇妖的记忆中,金韧曾问过玄蛇祖师为何如此在意自家女儿。
玄蛇老祖告诉金韧,他们山主意在巴结灰魔寨的一位贵客。
之后金韧前往燕京营救女儿,不料却被汪雄抓获,依靠背后山主的名头才得以逃脱,结果刚出城就撞上了屠魔司校尉。
玄蛇祖师赐予的符文未能发挥作用,金韧最终落网。
直至生命尽头,金韧始终困惑不已,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青丘使者……关芊芊……”
陆子刑无奈摇头,轻叹一声。
就在即将下值之时,汪雄兴冲冲地推开了门,罗俊紧跟其后,提议道:“陆哥,我们晚上去‘望春阁’喝一杯。”
陆子刑疑惑发问:“望春阁不是已经被烧了吗?”
“看来明艳楼的小姐的招待功夫不到家啊!”
汪雄则抱怨连连:“唱曲水平不行,酒量也不行,三杯两盏就醉倒了,还没尽兴呢……”
“汪哥所言甚是!”
罗俊点头赞同,他强调道:“我们要去的乃是风雅之地,那里尽是些风花雪月之事,片刻
之间便卸下伪装。早知如此情况,我应当事先暗中查探一番。”
“简直俗不可耐!”
汪雄接话,言语间充满鄙夷,“这比起望春阁,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将明艳楼贬得一文不值。
陆子刑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戳破汪雄颈间的脂粉痕迹,又瞥见罗俊脸颊上未消的红晕,调侃道:“那你们俩怎会在这种地方耗了一整天?”
汪雄立刻运功拂去脸上的印记,反问:“我们不去感受一下,怎么会知道哪里俗呢?”
罗俊也笑着附和,“之后我和汪哥便想着去望春阁看看,没想到那里竟然重新开业了。”
“行了,咱们赶紧去吧。”汪雄催促着,“他们停业数日,此刻必定人满为患。”
陆子刑本想婉拒,毕竟静恩正在他家中潜心修炼,飞升在即,再去青楼,似乎对天劫不够尊重。
然而,汪雄两人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就往望春阁走去。
………
昔日的望春阁旧址,短短几日,一座崭新的建筑拔地而起,与先前无异。
楼上佳人频抛香帕,随风摇曳,清香扑鼻,引得行人纷纷驻足。
这一日,望春阁热闹非凡,宾客如
云。
陆子刑等人步入其中,却意外发现老鸨仍在。
“哎呀,汪爷、陆爷,你们可算回来了!”
老鸨热情洋溢,引领三人进入一间预留的包厢:“这是我们老板特意为二位爷预留的,只有你们才能享用。”
“不错不错,关关总算开窍了。”
汪雄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道:“告诉老关一声,让他有空去我的山庄,我同他好好聊聊。”
老鸨面露难色,嗫嚅着开口:“汪爷,您有所不知,我家老板前不久遭遇火灾,不幸罹难。”
“开什么玩笑?”
汪雄皱眉,疑惑不已,“老关虽无武功傍身,但多少有些护身之物,怎会在火灾中丧生呢?”
老鸨不敢撒谎,如实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参加了老板的丧礼,他是同四个账房先生一块被烧没的。”
陆子刑心中明了,他曾从蛇妖的记忆中得知,关朗的死因。
蛇妖在望春阁找到女儿,发现了血脉烙印,以及遭受的酷刑。
在青楼之中,调教女子并不罕见,更何况是半妖之身。
目睹这一切,蛇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原来如此!”
听罢缘由,汪雄轻弹指节,瞬间明白过来,遂
取出一块玉牌。
“老关曾赠我一块灵玉以换取修炼秘籍,既然如此,待有机会时,就把这玉牌还给老关的后人吧。”
老鸨接过玉牌,欠身施礼:“汪爷不必挂怀,我们老板膝下子孙众多,其中一个还中了举人呢。”
一场变故,一段往事,随着望春阁的再次开业,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只是人事已非。
汪雄突然开了口,问道:“现今望春阁背后的老板是谁?”
“古三爷,城东的狠角色。”
老鸨压低声音透露,“这人背景深厚,连王府的世子都让他给逼退了。”
汪雄挑了挑眉梢,不屑一顾,“这古小三有什么来历,不就是个丐帮头目么?”
老鸨不敢多言,最近这里已经有多人离奇失踪,气氛诡谲。
台上正上演着太祖皇帝的经典戏曲,恰好到了“衣锦还乡”一段,仿佛刻意映衬着这一幕。
望春阁一如既往,歌姬如故,来客如故,甚至连门前那个乞讨的叫花子也依旧如昔。
“汪哥跟前老板关系不错?”
“同为修仙人而已。”汪雄淡然道。
在许多人眼中,汪雄如同红尘中的一位逍遥神仙,看似自在无拘束,然而他所经
历的苦楚,其实与凡人并无二致。
修仙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