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神道香火来看,香火之力消散,象征着神明陨落,无法再聚拢信徒之心。”
陆子刑心生疑窦,他记得吴霍曾藏匿于化妖洞底,虽然处境艰难,却仍能吸收香火之力。
罗俊独自坐在那里饮酒,满脸沮丧,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明明自己一身武艺竟然没有一个书生吃香。
“汪哥虽然长的丑,但人挺不错的,想他……”
就在这时,老鸨惊惶失措地走上前来,身边还伴着一位中年男子。
“陆先生好。”那男人对沙锦恭敬行礼,接着望向沙锦道:“老爷让少爷立刻回去。”
沙锦冷哼一声,反问道:“那宫中的两位内务司大人,现在何处?”
“他们二位恰巧家里出了些事,需要赶紧回家处理。”男人趋身上前,低声道:“少爷,您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回去一趟。”
“老爷因为此事被家主训斥了一顿,此刻正在祠堂里等候少爷。”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能命令我?”
男子回应得不卑不亢:“我自然是沙家的一份子。”
沙锦看向陆子刑,见他依旧镇定自若,心中也安稳不少。
“你先出去等我,我完事了自然会随
你回去的。”
“就得现在回去!”话音未落,中年男人猛然出手,一股锐利的真气瞬间将沙锦锁定,动弹不得。
罗俊身形疾动,同样以一拳硬撼。
砰砰砰!
两人各自退开数步,那中年男人脸色微变,他修炼的是沙家上乘武学,已达武道归墟境。
而眼前的青年看上去才20多岁,但其气势竟已达到了返虚境界。
“沙兄弟,这人是沙家哪位高手?”罗俊稳住真气,向旁侧的沙锦询问。
“我只是个马夫。”中年男人淡淡回应。
沙锦勃然大怒:“一个区区马车夫,竟敢对主子动手,你们沙家难道都是些什么不知尊卑的东西!”
“闭嘴!”中年男子雷霆般喝止,身影在空中犹如瞬移般变幻不定,但每次攻击都被罗俊巧妙化解。
尽管罗俊真气修为稍逊于对方,但他每日抄写仙道典籍,神识敏锐,在北宁之战后更是历练颇深,自然不会轻易输给中年男人。
十几个回合激战,双方均未能占得丝毫上风。
眼见这争斗场面,围观的宾客们各怀心思,有的借着混乱悄然离去,有的则站在远处观望。
“陆哥,你看罗哥能行
吗?”沙锦心悬一线,话语中满是不安。
“且先静观其变。”
陆子刑一边淡定地品酒,一边将目光投向门外的老者。
那老者一出现,来往的宾客纷纷下意识避让,可又仿佛没见到对方,完全是下意识行为。
砰!
一声巨响,罗俊以其卓越身手一脚将中年男人踢飞数十米,中年男人重重摔在大街上昏厥过去。
这一幕引来那老者拍案叫绝,尽管他的赞赏声仅限于陆子刑三人听见,但酒楼内的其他宾客见热闹已过,便各自离开。
“郝先生!”
目光转向老者,沙锦脸色骤变,解释道:“陆哥,这位是沙家私塾的教谕郝志诚,养丹境儒士。”
郝志诚直言不讳:“沙锦,我是受沙老爷子之托,带你回沙家接受处置。”
沙锦辩解道:“我只是求生而已,何错之有?”
郝志诚正色道:“你是沙家的人,享受过家族的庇荫,在家人需要你的时候,你应该赴汤蹈火。所以,别做垂死挣扎了。”
话音未落,郝志诚便对沙锦出手,一掌袭来。
然而陆子刑指尖轻弹,轻易破掉儒门神通,反问:“郝先生为何不到里面说话呢?”
“这种腌臜之地,我实在难以忍受!”郝志诚愤然回应,继而又抛出一个诱惑。
“陆先生年纪轻轻便成为炼丹大师,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我沙家藏有多部珍贵的丹道秘籍,先生大可随意翻阅,何必为了一个小辈,与沙家结怨?”
陆子刑傲然一笑:“郝先生以为我怕了沙家不成?”
他坚定表示,“我会保护沙锦的!”
郝志诚立于殿门外,连续施展十几招儒门神通。
“聒噪!”
陆子刑眉头一皱,挥手间数十件上品法宝如流星赶月般射出,瞬间将郝志诚击得不见踪迹。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低沉的声音徐徐响起:“果不其然,炼丹大师出手便是豪阔,郝某定当如实相告于沙老爷子。”
在场的客人们均沉浸在罗俊武那令人惊叹的道法神通之中,无暇他顾,丝毫未察觉陆子刑与郝志诚之间暗藏的激战波澜,那股力量一旦失控,足以将望春阁化为平地。
沙锦此刻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道:“陆先生,多谢您的援手!”
心中庆幸自己没有愚钝到留在屠魔司坐以待毙,尚且不论其他,单凭沙家的能量,定能轻易买
通内务司的人。
沙家树大根深,错综复杂的脉络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实现的交易。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陆子刑淡然一笑回应。
陆子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