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孙只想亲征鼓舞前线士气,并不在乎四叔是否有异心。倘若南征顺利,神莲如期成熟,这皇位让与四叔也无妨。”崇仁帝坦诚道。
“你做得很好!”
吴桐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道,“只要有老夫在,这皇位便是你的,任何人都无法夺走!”
“谢老祖!”
崇仁帝面露喜色,继而询问:“老祖曾探察过九华神莲,现况如何?”
提及九华神莲,吴桐脸色陡然凝重,轻轻摇头:“情况不佳!老夫亲往查看,神莲气息微弱,几近垂危。细细感应,似其真灵受损,若再强行催熟,恐伤其根本。”
“真灵之事,佛门僧侣最为精通,但眼下又不便让他们介入探查,实属棘手!”
“老祖,只要神莲尚存,能结籽便足矣。”
崇仁帝目光深邃,语气中透着沉稳与决然。
“今日之大尧,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忧外患交织,犹如暴风雨中的孤舟。你我爷孙二人,除此奋起抗争,再无退路。”
吴桐颔首,眼中满含关切:“刚登基便要涉足域外凶险之地,真是难为你了。”
崇仁帝挺直身躯,豪情万丈:“为保大尧江山永固,纵赴汤蹈火,孙儿亦无所畏惧!”
“但青丘妖族战败后,那狡猾狐仙必会伺机而动,恳请老祖届时施以援手,护佑孙儿安危。”
“哈哈!”吴桐朗声笑道,“区区狐媚子,何足挂齿!”
吴桐对崇仁帝的担当颇为赞赏,尽管其修行资质相较于暴帝略显逊色,那份炽热的孝心却令人欣慰。
“日前您所授之剑魂法诀,世孙已大致参悟,但尚存几点困惑,望老祖指点迷津。”崇仁帝话语间,指尖轻轻划过,一道银色剑意瞬息流转,熠熠生辉。
“嗯?”
吴桐惊疑一声,“以你目前的修为,短时间内领悟剑魂实属不易,怎能在十几日内修炼有成?”
崇仁帝面带微笑,解释道:“此事老祖或许未知,自孙儿登基以来,无论是术法研习还是神通修炼,皆如有神助,进展神速。”
“原来如此!”吴桐听闻,不禁赞叹。
他挥手洒出一道真气,渗入崇仁帝体内游走一圈,而后微微点头。
“果真如此,你的天赋已远超寻常之人。此种现象虽稀罕,却非绝无仅有,或因国朝气运庇佑,或是某种隐匿天赋骤然觉醒。”
吴桐看着崇仁帝的眼神愈发满意,心中那最后一丝忧虑此刻也烟消云散。
他耐心为崇仁
帝答疑解惑,更将剑魂后续高深法门倾囊相授。
“专心致志,待剑魂大成之日,老夫将亲自传授你因果剑道!”
……
昊王府内,一道流星般的光芒悄然降临,瞬间引起府内人员警觉。
侍从迅速取来传讯灵物,破解其中密语,火速呈报。
昊王封地横跨桂州与新赐的淮州,两州军政大权尽归昊王府所有,其治下地域辽阔,人口众多,势力远胜大桂。
短短几年间,昊王府精心治理淮州,使之政通人和,坚若磐石。
淮州与桂州接壤,昔日的地方世家遭受龙骑军无情剿杀后,新生宗族纷纷倒向昊王府。
毕竟,相较遥远的燕京,近在咫尺的昊王更具影响力。
境内两大宗派,百丈道宫与意佛宗,长期饱受暴帝压制,对朝廷积怨颇深。
昊王巧妙居中斡旋,许其在桂州自由发展,从而赢得了佛、道两派的支持。
尤为重要的是,淮州牧尹厚与杨越私交甚笃,昊王稍加拉拢,便将其收归麾下。
尹厚的小女儿曾贵为先太子侧妃,一度有望成为国丈。
然而,前些日子其女突然病逝,宫中对外宣称乃是过于思念先太子,以致心力交瘁。
坊间却流传谣言,称尹厚之
女实乃当今太后下手谋害。
此类宫廷秘事一旦传扬开来,尹厚便陷入被动,不得不唯昊王府马首是瞻。
自此,上至州牧,下至各地方宗族,皆唯昊王府之命是从,对朝廷旨意视若无睹。
昊王凭借两州之地,已然成为国朝独一无二的强藩,朝中与其暗通款曲的官员不在少数。
在复杂的政治博弈中,同时押注朝廷与昊王,已成为诸多世家大族的生存之道。
今晨朝堂上的一幕,不到午时便传至昊王耳中。
“御驾亲征,这侄儿倒是越来越有胆识,想当年他还只是个连马都不敢骑的书呆子啊!”
吴昊眉头微蹙,稍作思忖,随即下达指令:“命雪狼、鲲鹏二军火速驰援北宁,听从吴泾调度,以此表明本王对南征青丘的坚定支持。”
面对崇仁帝在朝堂上的高调表态,身为叔父的昊王必须做出有力回应,调动兵力以示忠诚与爱国。
吴泾早已是昊王的忠实拥趸,由他指挥,可避免崇仁帝借机削弱昊王的兵力。
……
丘宁山。
山腰处的缀花亭中,不时有遁光掠过。
访客们在此依次登记姓名,在显形镜走过,身影便消失在山路上。
按照惯例,修道之人拜访天
昌道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