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瞬息变换,红莲邪佛视线中出现陆子刑的身影,他手持符印,正虔诚施法祭拜。
“我佛……慈呸!”
红莲邪佛气得佛号走调,怒喝道,“你到底是哪位老不死转世,竟如此肆无忌惮!”
知晓阿难名讳的生灵,于天地间不过寥寥百数,皆是那些证道长生、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古老存在。
陆子刑能写出红莲邪佛的真名,定是一位轮回转世的大能。
“此人身份虽未明,但观其身怀众多至宝,赤黄旗与六魄幡之威,足以与红莲宝座比肩,显然是一位气运滔天之辈……”
红莲邪佛沉吟片刻,虽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气运恐难与陆子刑相抗衡。
真灵警示愈发急迫,死亡危机步步紧逼。
红莲邪佛脸色阴沉,即便当年他背叛佛祖,也未曾感到如此屈辱与无力。
佛祖乃是我师尊,断不会轻易斩杀自家弟子!
红莲邪佛低语,“我佛慈悲……”
红莲邪佛凝神静心,指尖微动,一道法诀瞬时流转。
其目光犹如深邃星海,穿越重重时空,精准地探查着人界信徒的所在,急切寻找一处能够即刻施展降神神通的所
在。
此刻,时间对他而言,每一刻的流逝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故而他的行动决不能有丝毫延误。
……
华池山。
一座被神秘雾霭常年缭绕的灵秀之地,此刻正沉浸在一片庄重而神秘的氛围之中。
一年一度的山神祭典正如期举行。
飞鼠精一族这些在妖族中地位卑微,却凭借顽强生命力延续了10几万年的族群,正虔诚地献上五彩斑斓的五行灵物,口中念诵着古老而诡异的经文。
这些经文犹如咒语般在山间回荡,似乎唤醒了沉睡千年的秘辛。
飞鼠精族身形奇特,兔形鼠首,背上生着一对薄如蝉翼的翅膀,与他们祭拜的山神显然不属于同族。
然而,在这弱肉强食的妖族世界,生存之道便是择强而依附。
哪怕要向猫儿低头,也要保全种族血脉。
经文的诵读声中,一缕缕香火愿力如丝如缕,宛如金色细线般缓缓汇入矗立于祭台中央的山神像。
那神像体型如猪,却生有八只粗壮有力的蹄足,身后一条蛇尾蜿蜒盘旋,形态怪异却又透着威严。
突然,山神像周身爆发出璀璨夺目的神光,原本盘坐的
姿态陡然变为站立,紧接着,八蹄凌空,如流星般疾速向南方破空而去。
这一幕让在场的飞鼠精族瞠目结舌,短暂的震惊过后,他们慌忙施展各自神通,紧随山神消失的方向追去。
然而,山神的遁速之快,令人咋舌,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际尽头。
华池山与神州相隔数百万里之遥,即便是红莲邪佛施展神降之术,也耗费了几日光阴才跨越这遥远的距离。
他循着因果诅咒的蛛丝马迹,终于来到了玄机宗的外围。
“我佛慈悲!”
一声佛号如春雷炸响,振聋发聩,瞬间传遍百里,穿透重重阵法屏障,直抵玄机宗内。
“道友比贫道预想的晚来了!”
陆子刑的声音适时响起,伴随着话音落下,护宗阵法悄然开启一道缝隙,迎接红莲邪佛的到来。
红莲邪佛面色阴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深知,大尧的两处香火点以及西牛州总坛的香火之力,皆因近日频繁施展神降之术而消耗殆尽,短时间内难以再次汇聚足够的香火愿力。
因此,华池山的飞鼠一族,成为了他目前所能借助的最近也是最直接的力量。
他身形一
晃,化作一道白光,瞬息间降临斩仙台,此刻已变身为一袭白袍僧人的模样。
陆子刑见状,微微稽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不知贫道该怎么称呼你,红莲,阿难?”
红莲邪佛双手合十,语气平静却坚定:“阿难早已身陨道消,贫僧自始至终皆是红莲。”
言谈间,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望向那杆六魄幡。
香火神力悄无声息地触碰到长幡,刹那间,无边无际的凶煞之气如狂风骤雨般冲击他的真灵,其间夹杂着神魔嘶吼之声,震耳欲聋。
即便以红莲邪佛深厚的道心,竟也不禁生出一丝堕入魔道的念头。
“此幡竟如此恐怖诡异!”
红莲邪佛心中惊骇不已,但同时也暗自庆幸,幸好及时赶来,否则不明不白地丧命于此,实属冤屈。
“道友眼光真是不错!”
陆子刑笑而不语,眼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贫道初得此宝,第一个想到的适用对象便是道友。”
红莲邪佛面色一沉,嘴角牵起一抹勉强的笑容,语带困惑:“贫僧与道友素无深仇大恨,何至于刀兵相见?”
陆子刑面无表情,目光如炬,话语掷地有声:
“我乃凡人修炼成仙,肩扛护佑人族之重任。”
“道友所创邪教,长久以来荼毒世间,若能将其连根拔除,无疑是为人间积攒无量功德!”
“我佛慈悲。”
红莲邪佛低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