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博沿途受尽折磨,阴寒侵体,恐惧之下,口吐鲜血,竟直接没了气息。
“想一死了之?哪有这般容易!”
阴差冷哼,掷出拘魂铁链,直穿姜思博尸身,勾出一抹迷离的魂魄。
魂魄初时迷茫,待意识复苏,恐惧瞬间袭满全身。
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姜思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如疯似狂,绝望地嘶吼着。
“大人饶命啊!”
“我曾为大尧立下汗马功劳,为陛下抛洒过热血,你们怎能如此待我!”
“我知晓妖族深处的秘密,愿意为人族立下汗马之功!”
“陛下,救我啊!”
“……”
呼喊声在阴曹地府里回响,成了无数绝望哭嚎中的一抹,让后来的恶魂闻之胆寒。
忘川河畔。
陆子刑与红莲邪佛相对而坐,身边是汩汩流淌的黄泉之水。
地府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我佛慈悲!”
红莲邪佛口诵佛号,言道:“此人命理非凡,又擅长蛊惑人心之术,施主何不将他收归旗下?以他的天资,定能赢得妖族信任,成为我们的内应。”
陆子刑冷笑道:“岂止如此简单,此人不但天生反骨,更有克上之相,贫道怎敢轻易
驾驭!”
“哈哈,竟有此事?”
红莲邪佛一脸纯真,道:“贫僧不谙相术,竟是看走了眼。”
陆子刑并未深究,这位邪佛看似臣服,实则时刻都在筹谋算计。
若不是陆子刑有着前世的记忆,早已派遣沙锦打入妖族内部,或许还真会被邪佛之言所动摇。
“道友勿再为凡人琐事费心,我们还是多研究这能定住忘川河的阵法吧。”
陆子刑正色道:“地府的核心在于轮回,那鬼门关、地狱、阎罗殿不过是附属之物,切不可本末倒置!”
“施主言之有理!”
红莲邪佛感慨道:“贫僧虽活了漫长岁月,却从未听闻地府之名,其中种种职司、建筑,竟如同真实存在过一般!”
“整个冥魂地府,从十殿阎罗到拘魂小鬼,浑然天成,绝非空想所能构建!”
“贫僧实在好奇,道友你究竟是什么人?”
起初,红莲邪佛面对简陋的地府几乎失控欲离去,后被陆子刑一番宏伟蓝图所吸引才决定留下。
如今忘川之外,其余地府建筑已渐渐成形,地府初具规模。
红莲邪佛对陆子刑的来历愈发感到好奇。
可能,更加古老而神秘?
红莲邪佛对陆子刑的来历兴趣浓
厚。
表面上,双方底细互相明朗能让人安心。
实际上,红莲邪佛试图通过探究陆子刑的来历,找到对方的弱点。
正面较量,邪佛自知难以取胜。
陆子刑沉思片刻,道:“今日,贫道便将来历告知于你,作为交换,那掌控轮回之法可否赐教?”
“即刻奉上!”
红莲邪佛回应:“那阵法繁复无比,与施主相互了解之下,布阵方可事半功倍。”
陆子刑缓缓启唇,道出一句:“贫道的前尘往事,距今已模糊不清,岁月悠悠……”
“且慢,施主。”
红莲邪佛手结禅印,佛光普照,于幽暗深渊中宛若明灯,分外耀眼。
“此乃佛门秘法,大感应神通,能辨世间万物真伪!”
陆子刑鼻中轻哼,反问道:“道友竟是信不过贫道?”
红莲邪佛连忙合十致歉:“道友若有不悦,贫僧在此先行赔罪。”
“彼时,人道鼎盛,即使是初诞之婴亦能遨游天地,稍稍成长,便能驾驭光明,驱逐黑暗,万里之外呼风唤雨,不过是寻常把戏……”
陆子刑淡然言道:“在那样的时代,贫道不过是一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厄——”
红莲邪佛倒吸凉气,虽难以置
信,但大感应神通竟未显任何异议。
“那是所有人都似龙的年代吗?”
陆子刑点头确认:“你这么说就有点夸张了,但可以飞天者比比皆是!”
“竟这般惊人!”
红莲邪佛脸上满是向往之情,继而追问:“听闻施主号为万宝道长,难道那些宝物就来源于那个时代?”
“此乃机缘巧合。”
陆子刑素来直言不讳,字字句句,坦诚相告。
“我佛慈悲!”
红莲邪佛收敛神通,口诵佛号,平复心中波澜。
陆子刑的来历之谜,远超红莲邪佛的预想。
邪佛阅尽千帆,深知某些纪元交替后,偶有不死老怪残留,承继了整个时代的遗产,其实力难以揣度。
陆子刑言归正传:“贫道来历已明,道友可否言归正题,谈谈那阵法之事?”
“我佛慈悲!”
红莲邪佛掌中佛光流转,化为一幅阵图。
“贫僧耗时数10万载,悟透忘川河之秘,方创此阵。借阵法引来忘川河现世,更以至宝与气运双管齐下,以此操弄轮回之门。”
“最难寻的至宝与汇聚之气运,道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