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蝉等待颇长的一段时间老李奶才带着关含霜一起出来,她俩人这一亮相就把我给镇住了。
两人皆是身穿一绸缎长袍,长袍之上绣着各种张牙舞爪的怪异鬼神,而且二人头发扎起,还带着像是无常所带的那种高帽。
看的出来两人都是化了妆的,脸白色的像是生涂了面粉一般让人看的十分的诡异。
张蝉凑过来小声道:“这是她们走阴一脉的门派衣服,走阴需要跟常年给鬼神打交道,所以这衣服上绣着传说中的地府各路鬼王大君,而自身扮相也是不人不鬼的做派,在古代走阴一脉也是旁门左道不入流的,而且因为她们这幅装扮往往还被人当成是鬼!”
我心中一阵无语,确实这扮相你要是大半夜的出去还真能吓到一片。
关含霜看见我俩端坐哪里有些不自然,估计也是嫌弃自身这扮相,我和张蝉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要不是见老李奶太过严肃,我肯定掏出手机来拍下这一幕。
“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开始吧。”
老李奶也没多说什么,看了下时间之后便宣布拜师仪式的开始。
房间已经被早早的装扮好了,在正中央摆上了一个香案。
香案之上供奉着不少的牌位,不过奇怪的是这些牌位大多都是没有刻字的,只有少数的一部分才雕刻了名字,香案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古画。
古画之上是一位身穿青色
长袍,正侧身站在一座悬崖边上的中年女子,奇怪的是这女子竟然没有画出面相来,只是简单的勾勒了两笔。
张蝉小声道:“画上的是她们走阴一脉的祖师,香案上供奉的则是历代传承前辈了。”
这我早就猜出来了,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香案之上的牌位没有雕刻名字,而且画像之上的女子也是没有面相的。
我仔细一问,张蝉暗叹了口气,极力压低语气道:“走阴一脉只有善终之人才能留下名字牌位,她们常年通玄,牵扯因果太多,而且时常透漏天机最是难以善终,很多人都是因为种种原因中途暴毙而亡!”
“走阴的组训规定这种人是不得留下名字牌位的,一来不留下名字牌位存在的痕迹便少了很多,说不定转世之后就不会承接上一辈子的因果,二来据说当年的走阴祖师创立这一脉的道途与现在完全的不一样,经过不断的发展已经完全的跑偏了,走阴之人因为泄露天机等种种原因暴毙而亡死后是没脸去见祖师的,所以索性也不留下自己的姓名排位让后人把他遗忘!至于这祖师为什么没留下面相我就不知道,以后你可以问关大美女!”
我心中一怔,看来这走阴一脉也不好混啊,香案之上的排位少说有四分之三是没有名字的,这岂不是走阴的传人大部分都是暴毙而亡的!我不禁有些位关含霜的未来感到担心。
至于最后张蝉让我去问问关含霜祖师画像的事情我才不会去犯这个傻呢!张蝉与老李奶是老相识,他也是好奇之人,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忌讳,这家伙肯定是给我挖坑呢!
老李奶先是带着小清依次在祖师画像前上香,然后才端坐在香案前的太师椅上准备接受关含霜的拜师仪式。
拜师的仪式的主持是小清,她今日也换上了跟她两人一样的黑色长袍,她手持一根缠满了白布类似于鸡毛掸子的长棒。
张蝉也是尽职尽责的给我做着解说,指着小清手中那根长棒道:“这是走阴一脉两件传承法器中的一件,名曰敛魂棒,据传是仿照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中白无常手中的那根哭丧棒来做的,另外一件是仿照黑无常的那根锁链做的,叫做锁魄链。”
融合了秋莲的记忆之后我对于法器也有了一个很明显的认知,法器可以大幅度的增福主人施展的法术威力,而且厉害的法器本身也有一些神奇的能力,它对于这些人十分的重要,甚至可以说一件好的法器和瞬息之间改变一切。
法器的用处很多,小道祭祀和日常的起居,大到斗法修炼都离不开它们。
这其中佛门与道门的法器是有挺大的区别的,不过具体的区别在哪里秋莲的记忆当中并没有太多的显示。
随着小清把那根敛魂棒点在关含霜的头上,拜师仪式这才算是
正式开始。
小清先是念诵了一段语速奇怪且含糊不清的咒语。
我嘴角微微一抽,这些人都有这种把咒语念成天书的毛病,其实这些咒语要是正常的来念诵是不难听清的,之所以要这样鬼畜的念出来,最主要的怕传承的过程中让人把这咒语的内容给听了去,所以便不停的疯狂的鬼畜的修改咒语的念法,导致后来咒语只有自己一脉的人才能听懂,外人听来无不都是胡言乱语!
咒语念完之后小清把敛魂棒又点在了老李奶的额头之上也念诵了几句咒语。
“这是在聚魂呢!”张蝉压低声音:“走阴一脉很是看重魂魄,她们以敛魂棒为沟通工具,借助特殊的咒语便可以让几人的魂魄产生一种莫名的联系。”
来不及我消化细想,老李奶在小清咒语念完之后朗声道:“关含霜,你可愿拜入我走阴一脉,遵守我走阴一脉的规矩?”
“弟子愿意!”
关含霜闻言跪在了